因為錢淵說的大話,孟苒被迫答應了陪他去洵城觀看他們的初選淘汰賽。張懷書已經訂好了客棧,畢竟青石門有不少弟子都報名了比武大會,所以青石門早在一個月前就聯係相熟的店家訂房間。
孟苒他們沒準備,若是這時候才再去洵城找客棧,那怕是一間房間都訂不到。
張懷書十分大氣的勻給了他們一間房,孟苒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是張懷書在還他們人情。但是一個金丹期修士和一個築基期修士,可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房間可以還清的。
第二天眾人起了個大早,孟苒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樸素低調的木簪被摘下,孟苒的頭上別上了銀製的發飾。
錢淵嘴賤的說了一句:“別打扮了,再打扮你還能比周小姐漂亮?”
這句話的代價是錢淵在白止溪的目光壓製下被孟苒狠狠揍了一頓,連頭發都有些淩亂。等孟苒揍完了錢淵,白止溪還用手指細細幫孟苒整理了一下頭發。
當他們來到洵城時,發現隊伍排的很長。之前來的時候謝俊說過,修真者不用排隊進城。而如今,隊伍裏幾乎都是修真者。
這也是想當然的,畢竟比武大會是修真者的盛宴,全是修真者在排隊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時候,反而凡人夾在隊伍裏才比較稀奇。
孟苒一行人規規矩矩排起了長隊,現在仍是春日,但在太陽底下站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些日曬。
孟苒拿著寬大的袖子給自己扇了扇風,還沒曬一會兒,就覺得自己身邊傳來一陣冰涼。
人工製冷機又開始運作了,孟苒心滿意足靠著白止溪,覺得隻有這一絲正正好好的涼風才是這種情況下唯一的慰藉。
白止溪一動不動的任由孟苒靠著,還從須臾戒裏掏出了一把紙傘,撐在了二人頭頂。
在他們身後的張懷書看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旁邊的錢淵:“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在女子地位不高的這個世界,也許會有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深深愛慕著自己的妻子,並且寵愛非常。但是在人前,仍然講究克己複禮,不會做出這麼明顯的:秀、恩、愛舉動。
而且這哪裏是寵愛,簡直就是……
“一位修為高深的前輩和他的祖宗。”
錢淵說出了張懷書想的話,這根本就是當祖宗供著。
所以張懷書更加不明白了,孟苒到底哪裏出色,要讓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還是一位身後背景深不可測,自身相貌、資質、修為都十分出眾的修士,如此對待?白止溪想要女人,不是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錢淵拍了拍自家師父的肩膀,勸他寬寬心:“師父,以後這樣的場景多了去了,您別再琢磨了。”
張懷書隻能把一肚子問題咽下去,麵上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神情看著孟苒和白止溪。
不止是青石門的這幫人,就連排在前麵的其他修士都對後麵這兩人投去一種說不清的視線。
白止溪可沒有雨露均沾的習慣,他的人工冷風隻吹拂過孟苒一個人。但在座修士哪個不對真氣異常敏銳?察覺到真氣的波動紛紛回頭看向來源方,就看到一男一女手持紙傘,恩恩愛愛在這種焦躁的環境裏愜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