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孫建軍腰杆子又硬了,大步流星直奔包房而去。打開門時,裏麵竟沒人,服務員及時上前道:“孫總,您朋友說有點急事,先走一步,就不等您了。”
妙妙妙!孫建軍肚子裏一顆石頭落地,愈加理直氣壯,對著陳紀衡一揚下頜:“不好意思,我秘書先走了,看樣子今晚去不了撫順啦。”撓撓頭,假裝生氣,“你說這小子,一點不靠譜,要走也得先給我打個電話呀。唉,年輕人,做事不穩當,缺乏鍛煉,缺乏鍛煉呐。”
陳紀衡剛要開口,夏雷抬腕看看表,道:“阿衡,我們也該走了吧,那邊估計已經開始營業了。”
孫建軍眉頭一皺:“走?去哪?”
回答他的還是夏雷,笑吟吟地道:“酒吧,我們要一起去喝一杯,你也想去麼?”
孫建軍看看夏雷,再瞧瞧陳紀衡,那小子破天荒不反駁,麵色平靜。孫建軍一股火騰地湧上頭頂。好哇,這都去酒吧了,陳紀衡是什麼人他不了解?從高中認識他起,這小子那點習性早就摸個門兒清。陳紀衡逛酒吧,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陪別人去,而且那人還得挺重要。孫建軍跟他相見之後這麼長時間內,陳紀衡隻去過一次酒吧,就是跟他的那次,當然結果比較詭異,但這更說明陳紀衡對酒吧那種地方根本不待見,他寧可老老實實待在家裏。今天可倒好,又要去,就為了個雜種?還喝一杯?誰知道你們喝一杯喝兩杯?誰知道你們喝完之後還得幹點什麼?
孫建軍看得出來,夏雷隻是當著陳紀衡的麵說句客套話,其實心裏根本不願意他跟著,去當電燈泡。孫建軍恨恨地冷笑,你不願意最好,你越是不願意我越是要去。便立刻雀躍地道:“好啊好啊,我正想去散散心,不如一起,還熱鬧。”
夏雷的臉一下子冷淡下來,回頭去看陳紀衡。孫建軍也冷眼瞧著,陳紀衡終於點點頭,道:“一起去吧。”夏雷勉勉強強地道:“那好吧,一路向北。”
一路向北孫建軍不知來過多少次,連東南角壞了一個射燈、203包房裏的藍紫色沙發靠墊被香煙燙了個窟窿都記得清清楚楚。老板也認識,為人懶得很,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不願意麻煩。再說,大家來都是找樂子的,喝得醉氣熏熏,誰在乎墊子上有個窟窿?
酒吧這種地方有一種奇異的魔力,鏗鏘有力的節奏直接敲打在人心坎上,惹得每個客人的心都砰砰撞擊著胸腔,好像隨時能蹦出來一樣。音樂是最容易令人興奮的東西,就算你情緒不好,一進來便會被周圍頹廢J動隻在今夕樂哪管明天愁的氣氛所感染,不下場跳一陣不一口氣灌下兩瓶酒你都對不起那些人瘋狂的叫喊。
別指望在這裏談一些正經事,聽不見,麵對麵說話都是靠嗓子喊。孫建軍一進去,那叫一如魚得水怡然自樂。成熟男人的個人魅力擺在那裏,用不著下去跳舞,隻懶洋洋靠在吧台前,眼光隨意一掃,立刻秒殺一片小O。
不過,好吧,今天他的魅力明顯沒有那個夏雷大。畢竟混血兒更漂亮,更少見,也更吸引人。但夏雷對一波接著一波靠過來的GAY們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陳紀衡身上,讓孫建軍想忽視都不可能。
但孫建軍是誰?那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軟包子嗎?笑話,這輩子隻有他調@戲別人的,還沒被人調@戲過呢!呃,陳紀衡例外,他不是人,是變@態。
所以,不論夏雷提起什麼話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