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說了讓你用做飯來補贖對我的失禮嗎!”男人輕哼了一聲,想起什麼似的側過身子看向安涼,“我本來隻是想提前來告訴你一聲明天給我做飯,沒想到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竟躲在廚房裏看人家(上)床!你還真是個天生好色的坯子!”

“我......我才不是故意看他們那個的!”安涼握緊拳頭出聲辯白,可惜底氣不是很足。

“是!如果啟用權限打開監控都不算是故意的話,那你的確不是故意的!”男人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安涼兩頰憋得通紅,卻無法反駁,隻能感歎自己運氣比較衰,每次碰上這個男人都是自己最出糗的時候。可憐身家清白、潔身自好的安涼同學,身處新島那個國際性大都市,連一部□都沒看過,甚至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拉過,卻在這異世界淪落成了一個好色之徒,這能到哪裏去說理呢?

說,說不過人家,打,又不是人家的對手,安涼自我放棄地攤在床上閉起眼睛裝睡。

“喂,我明天還要吃那個肉!”男人動了動攔在他腰上的腿,說道。

“我都是和大家一起吃飯的,你也一起的話,被看見了要怎麼說你的身份?”安涼瞧了眼厚著臉皮自己點菜的男人,逼著自己擺出為難的表情說道,心在卻在腹誹——“哼,要是讓人家知道了你又人又龍的,還不得拿機甲把你給轟了啊!”

“哼!”男人似乎是看透了安涼背地裏幸災樂禍的心理,懲罰似的加重了放在他腰上的那條腿的力度,看對方被壓得咧了咧嘴,才心情好了一點,慵懶的聲音說道:“我的身份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早點睡覺,留點體力明天給我做飯吧!”

男人腿都沒有移開就作勢要睡了,安涼微微抬頭感受著男人在自己身側的體溫,不禁惶然,“你......你不會要睡在這裏吧?”

“當然,不要動把我弄到別的房間的念頭,更不用想你自己躲到別的房間去,既然發現了,我就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再去偷看人家親熱!”男人扔下句頗正義凜然的話,調整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醞釀睡意,這段時間天天水裏地上地幹仗,他實在是疲勞了。意識朦朧間,男人迷迷糊糊地嘟噥,“聽老頭子們說,偷看人親熱會被雷親,你啊,指不定就是被雷劈來的......”

如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安涼炸毛了,在他的精神世界裏暴走。他就是被雷劈來的怎麼樣?至於這麼人身攻擊他嗎!想到置身於白光中最後一眼看到的地球,沉寂而安穩。救世主的說詞不過是個蹩腳的自我慰藉,來掩飾被祭品般拋棄的心酸。

這就是個會戳人家痛處的魂淡!

安涼憋紅著臉盯著身旁的男人,然後險些在人家悠長的呼吸聲中氣昏過去。昨天晚上本就沒睡上什麼覺,白天又跑著忙活了一整天,安涼也的確是困了,氣著氣著便也迷糊了過去。

窗外皎潔如水的月光透過玻璃靜靜地灑在屋子裏,床上漸漸挨到了一起的兩人呼吸均勻,氣息綿長......

男人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色已魚肚白,他自小淺眠,每晚能睡上四個小時都是罕見,那是得是在沒人旁人氣息的情況下,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另一個人在的情形下一覺睡到天亮!估計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是氣勢太弱了,根本就夠不上任何的幹擾!

男人起床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服,看著安涼睡得恬靜的臉頰,不禁開始幻想稍後他看到自己時會出現的各種表情......最後他得出結論,不管是哪種表情,一定都會愉悅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