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拽馬就要走,鍾誠揮刀劈向他腹部,人差點兒被砍成兩截,落下馬來:“你!”
鍾誠揮刀斬斷他的頭顱:“食邑你就別想了。”
隨從目眥欲裂,揮刀劈過來:“鍾誠,你背叛大人。拿命來。”
鍾誠躲過,揮刀就砍:“你們背叛了聖人!該死的是你們。”
鄭安他們趕上來,輕鬆就把剩餘的人都砍了了,還將中箭落馬、哀嚎不斷的人一人補了一刀。
鄭安抱拳:“殺了賊首,兄長是首功。”
鍾誠笑道:“你小子來得夠準啊!怎麼知道在這裏設伏?那逆賊是隨便走的。”
鄭安淡笑:“兄弟怎麼知道是這裏,不過人手多,在每個主路都設了埋伏,然後讓他在我們想要的位置停下。”
“也找了這麼多孩子?”
“孩子隻此一份,真是太巧了,可見上天都在幫我們。”
又是上天,但奈何鍾誠就信這一套。
“多虧兄弟善謀,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官位肯定不低吧。”
拙劣的試探。鄭安說:“小弟姓鄭,名安,家父駐軍威海衛,妻子是安泰郡主。”錢明月做的媒人。
對付徐後一黨,湖陽大長公主出了不少力。錢明月為了表謝意,封她女兒做了郡主。
鍾誠忙疾呼失敬。
鄭安說:“逆賊聽說此事後,一定會派兵攻打登州,我們來商議善後事宜吧。”
再說裴謀仁,離開京城才到青州地界,就被殺手找上門了。
那日,疲憊的裴謀仁借宿在鄉野農戶家裏,農人歇息得早,入夜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突然,傳來急促的狗叫聲,裴謀仁心知不好,忙躲到床底下。
農人那籬笆牆防君子不防小人,兩個黑影輕鬆翻過去,悄無聲息地逼近裴謀仁借宿的土房子,用匕首撥開門栓,入內去。
裴謀仁在床底下看到刀上的凜凜寒光,屏息凝氣。
一個人揮刀斬向床,隻有軟塌塌的被子和豆葉草包。
揮刀的人說:“沒人!”
另一人環顧房間,小小的窗戶不足案板大,而且用木頭和破布封著,根本出不去人:“一定還在屋裏。”彎腰往床底下就是一刀。
“哈哈,有人!”那人抽回刀,刀上帶血,蹲下伸手去抓,“出來。”
裴謀仁一手抓著靠牆的床腿不放,死活不往外來,一邊忍痛大呼:“主公派你們來的嗎?”
“背叛主公,論罪當誅!”
拉不出來,就拿刀胡亂地往裏捅。裴謀仁蜷縮床底,身體伸展不開,躲閃不及,屢屢被刺中。
裴謀仁咬牙說:“我死不足惜,隻望二位壯士給主公帶個話,謀仁沒有背叛主公。”
“沒背叛,她會封你做官?”
“是那個毒婦使的反間計啊!”
裴謀仁突然升起一股惱恨:“這麼簡單的計謀,主公竟然看不透嗎?他怕是必敗無疑吧。”
又一刀砍過來:“該死!竟敢詛咒主公。”
裴謀仁大笑:“朝廷調兵遣將,誓要大軍合圍。主公此時出兵,必定屢戰屢敗,不如轉攻為守,屯糧練兵,堅壁清野,保存實力。待到突力等國犯邊,朝廷不得不分兵對抗,才是出兵的時機。”
話音落後不久,就被人從床底拽出來,亂刀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