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明月嗤笑:“你還有臉提先帝!先帝駕崩的真正原因,你不知還是我不知?”
“善後的事情不勞太後擔心,你都能為先帝發喪,本宮何懼之有?”
牢記反派死於話多的定律,考慮自己現在幹得比較像反派,便不再多說,一手掐住太後的臉,另一隻手就拿毒酒往她嘴裏送。
竟然是來真的了!徐太後拚盡全力推開錢明月,也是錢明月故意放水,讓她跌坐在地上。
徐太後徹底慫了,驚惶地大喊:“錢明月,這不是本宮的主意,是洛陽王,不,是安郡王的主意,他不甘心,讓剩餘的死士潛進京城。”
死士?潛入京城?剩餘的死士可不是小數目,難道都是為了下毒嗎?乾清宮查出來的消息可是沒見死士的痕跡。
一定有什麼致命的東西被她疏忽了,錢明月的心跳漏了一拍,詐道:“哼!你們怎知本宮無防備?當鑾儀衛、上直衛是吃白飯的嗎?”
徐太後不無諂媚地說:“安郡王本來就狂妄,他總是輕視你,所以肯定鬥不過你。他在皇宮還有些人手,以為能夠裏應外合,打進皇宮來。”
不對,徐太後說的跟她說的不是一件事情。
毒不是徐太後下的,那會是誰呢?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徐太後吐露的另一件陰謀,必須趕緊布置對策。
錢明月暗暗後怕,安郡王要聯合徐家逼宮造反了,可憐她和小皇帝竟然毫無防備!
多虧這來路不明的毒物,才讓朝廷免於禍事。這時候,她甚至懷疑真有天命,而小皇帝就是天命之君。
“哼,皇考必然不想見你,那就再讓你苟活幾日。”
錢明月一出慈寧宮,就失去了冷靜:“皇宮不安全了,快回乾清宮,你帶聖人離開。”
乾清宮,小皇帝聞訊驚叫:“安郡王都去守皇陵了,竟然還能讓人夜襲皇宮?”好姐姐,不是安郡王,是徐家!徐家!
錢明月說:“慈寧宮那位知道,想來是與徐家謀了。”
小皇帝狀似後怕地拍拍胸口:“若是奸佞裏應外合攻入玄武門,乾清宮危矣,怎麼辦?”
錢明月迅速草擬幾封手詔,交給任長宗:“快讓人去傳信。”
任長宗應聲離開。
小皇帝問:“姐姐怎麼安排的?”
錢明月火急火燎地說:“告訴玄武門守衛做好防備,免得遭了謀害,讓他們抵擋一陣子就放人進宮。”
小皇帝明白,隻有這樣,才能置洛陽王和徐家於萬劫不複之地。
“還有嗎?”
錢明月說:“叫西山衛來勤王。讓任長宗調動上直衛,守住前朝與後宮間的幾個大門;華啟功率鑾儀衛,把守午門。五郎,東華門、西華門交給虎威衛來把守吧。”
小皇帝著急:“虎威衛軍紀散漫,不堪大用。皇宮太大,宮門太多,鑾儀衛和上直衛隻防守就疲於應付了,無力平叛。西山衛太遠了,可能來不及。”
“姐姐應該盡快通知威遠侯,京城能調動的力量雖然不少,但行動最快的是他的。”
錢明月說:“自然,我們需要威遠候進宮平叛。五郎,你親自去跟威遠侯說吧。”
小皇帝懵:“什麼?”
錢明月急切:“快,換身衣服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