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為我可以瀟灑的說分開,可過了這麼長時間,即使我逃到國外去故意不見他,我發現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他。我好不容易才遇到這樣一個人,我不想再失去他了。”
這是他第一次聽成蔭講述自己的感情。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可聽著她這樣娓娓道來,還是覺得心痛不已。
“可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想要重新開始?還是他早就已經將一切都放下了,不想再回頭了?”
駱誠褲兜裏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不確定,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祈求,可這樣低柔的聲音卻如同最刺耳的鈴聲,徹底驚醒了他。
這樣也好,從此以後,他再也不用費盡心思的找理由騙自己了。
他看著攤開的手掌,煙盒早已經被自己捏的皺巴巴的了。他慢慢的將那些褶皺一一撫平,半響才有勇氣開口:“與其你一個人在這胡亂猜測,何不直接去問他?這麼多年,你也應該為自己的感情求個明白了。”
他聽到身後的成蔭走進了兩步,就站在他身後一步遠的地方。可他不敢回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機械般的撫摸的手中的煙盒。
“是啊,是應該去問清楚的吧,連你也這樣覺得對吧?”成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說他十年前就喜歡我,我其實一直好想問他,他喜歡的是真實的我,還是那個他花想出來的完美的我?我想問他,當初為什麼要與別人演一場戲來騙我?為什麼我出國前要關機不接我的電話?我還想問他,明明每個月都會去看我,為什麼還能那樣若無其事的問我在國外過的怎麼樣?為什麼可以守著昏迷的我三天三夜,卻在我醒來最想要見到他的時候又躲得遠遠的?可我最想問他的是,他現在還愛不愛我,還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怯懦、自卑的我?”
“可我知道,我沒資格問他。因為我從來都不曾向他袒露過我內心的想法,他一直以為我喜歡的是別人,因為我從來沒有勇敢而清楚的告訴他——我愛他。”
“我讓他那麼傷心,駱誠,你告訴我,他還會不會要我?如果我現在對他說我愛他,還來不來的及?”
成蔭鼓起勇氣說完這些,可駱誠還是一動不動的背對著她,好像對她說的話置若罔聞。
又或者是不屑一顧。
可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成蔭不想半途而廢。她想要走前幾步,敲門聲卻再此刻響起。
“駱總,開會的時間到了。”
或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吧。成蔭絕望的想。她總是在錯過,錯過愛的人,錯過愛的時機。
“你忙吧,我先走了……”
也許,她不應該選擇在這個總是帶給她挫敗感的辦公室裏談這麼重要的事情。成蔭轉過身去,雖然這次她沒有再次逃避,但卻已經無力回天了。
成蔭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門把上,而那扇暗紅色雕花大門也已經打開了一條縫,成蔭甚至都已經看到了門外於特助抬手要敲門的樣子,卻突然有一隻手覆在了她按在門把的那隻手上,門又被順勢關上。
成蔭隻來得及看到於特助一閃而過的驚訝神色,便被帶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她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所以能清楚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兩顆心髒,一前一後,一高一低,卻保持著同樣的頻率。
“你說什麼?可不可以再說一遍?”他的聲音低低的噴在她的耳邊,帶著他特有的溫熱。
這樣熟悉的溫度終於讓成蔭安定了下來。
她從駱誠的禁錮中勉強轉身,第一次這樣毫不避諱的望著他的雙眼,無比肯定的說:“我說:我——愛——你!”
成蔭看著他眼中的那個小小的自己,火紅的衣服仿佛是一團火,點燃在他幽黑的眼眸裏。
“你呢?你還愛我嗎?”
駱誠卻不說話,一雙眼睛隻是在她臉上不停掃視,像是要確認什麼。
成蔭被他盯的有點不好意思,吞了吞口水,“駱,唔……”
他的手固定在自己的耳邊,身後是堅硬的門板,麵前是他滾燙的身軀。成蔭被困在這樣的火冰二重天之間,隻能無力的攀附著他,任由他淺啄、吮xī,步步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