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F先生:“你想過自己會有一個外國男朋友嗎?”
我:“從以前到現在隻幻想過你。”
MOF先生:“如果讓你優先選擇,你會選擇哪個國家的?”
我:“法國的。”
MOF先生:“為什麼是法國的?”
我:“因為從我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特別喜歡你。”
MOF先生:“有多喜歡?”
我:“最最喜歡你啦,宇宙超級霹靂無敵最最喜歡你。”
從住在一起第一天開始,我就負責煮飯給那個不能自己做飯的法國男人吃。
他倒也不會特別規定我非要做什麼給他吃,就隻有一條必須嚴格遵守:每星期五要吃可麗餅和魚,說那是布列塔尼人的生活習慣。
一個大白眼翻過去,真的不是他瞎編亂造的嗎?
學校廚房倒是每星期五會固定供應員工吃魚,但是絕對不會是因為員工有布列塔尼人。可麗餅什麼的,自然也是不可能會有的。
還是說MOF先生上完了課回家會自己攤餅?晚上9點下課也回家攤餅?真覺得我會信?
信不信的,我還是得攤餅做魚啊。
可麗餅,源自布列塔尼,不光有甜的,也有鹹的,名字還不一樣,甜的叫Crêpes,是甜點。鹹的叫Galette,可做主食。
內容物怎麼放都可以,除了MOF先生不愛吃的草莓。
所以每星期五,嗬嗬,我要做兩種可麗餅給我親愛的MOF先生吃。
好心塞,為什麼連甜點都要我做呢!明明他才是那個專業的好嗎?
然而我們每次到了做甜點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
首先,“蘇亦啊,拿去,按著食譜先把材料準備起來。”
接著,“蘇亦啊,你把麵團去揉一下。”
然後,“蘇亦啊,你把它入模進烤箱吧。”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下麵的都是我做。
最後MOF先生會對我說:“蘇亦啊,不錯啊,做得真是好吃。”
之後他一次又一次地提供了原創設計,我就很沒出息地做了一次又一次。
布列塔尼人還說了,吃可麗餅還必須配著當地特產的蘋果氣泡酒Cidre。
好,我去買。
布列塔尼人又說了,開了的酒不久存,最好是當天喝完。
好,我來喝。
采用釀酒桶技術釀造出來的蘋果氣泡酒甜度高且酒精度低,可是酒精度低不代表就可以放肆地喝……所以每次到了最後,都是喝著喝著就喝到床上去了……酒後亂性嘛。
第二天是周末,他更是肆無忌憚了。
MOF先生的這盤棋下得真是大啊。
這才是他非要吃可麗餅不可的理由吧。
心機夠深沉!
話說我們怎麼就住到一起去了?
好問題。
但是答案很簡單,我的回答隻有兩個字,那就是――省錢。
地方夠大,不用兩邊跑,還能分攤房租,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男女合租還有房屋補貼拿呢!
能省則省,省下來的我們要去世界各地挖鋼絲!
MOF先生的左肩受過傷,而且是肩膀前後各有一個對稱的圓形疤痕。
他一開始還不肯告訴我怎麼受的傷,直到一天晚上我纏了他許久,他才說,那是很久以前上演示課被氮氣瓶傷的。
氮氣瓶是一種擠奶油的特殊工具,隻需要將液態的材料混合均勻倒入瓶中,裝上氮氣罐就可以直接擠壓出順滑的奶油霜。
MOF先生說可能是當時他忘了擰緊那個氮氣罐,結果它就彈了出來穿透了他的左肩,導致他在家休養了大半年才能再回學校帶課。
嘶,聽著就覺得痛了。
我卷著他性感的小胸毛,“現在還會痛嗎?”
他摟著我,發著懶,“不會啊。”
“真的不會嗎?”我用冰涼的指尖戳他的傷疤。
他溫暖的大手包裹住我調皮的手指,“別亂動,快睡覺了。”
我反而起了性子,就想鬧他,換另一隻手撓他。
“快說會不會嘛,說嘛說嘛。”
下一秒,MOF先生反身將我控在身下,“真是不老實,我可是叫你別亂動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一個挺身再次進入了我,嗷,還來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快別了,我求饒了。
栗子到了收獲的季節,就等於是到了吃Mont-blanc的時候。
不是萬寶龍,也不是勃朗峰,是法式栗子蛋糕蒙布朗,傳統做法是用特殊的多孔裱花嘴把栗子奶油像麵條一樣擠出來堆疊在蛋糕上。
MOF先生也和我一起做了Mont-blanc作為下午茶。他換了圓形的裱花嘴,把Mont-blanc整成了一隻刺蝟,他說這樣才更符合栗子本來的模樣。
我懷疑地盯著眼前的Mont-blanc看,“栗子本來長這樣?”
確定嗎?我每年冬天都吃糖炒栗子,不要騙我好嗎?
MOF先生也不多說,直接拿平板電腦上穀歌網頁,搜了栗子圖片給我看。
事實勝於雄辯。
栗子長在樹上的時候,外麵包有一層毛刺殼,確實長得像刺蝟。
我瞬間覺得我就是一智障。
為了能跟上MOF先生的步伐,我要學的還太多太多。
第一次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作“學無止境”。
曾經我也試圖想要教他說蘇州話。
我:“萌雪梨,你知道在我家鄉怎麼說小姑娘的嗎?”
MOF先生:“Fille?怎麼說?”
我:“這是我的家鄉方言,可能對你來說有點難。”
MOF先生:“你先說說看。”
我:“用蘇州話說‘小姑娘’是‘小娘魚’,最後那個‘魚’就是‘Poisson’的意思。”
MOF先生:“思……肖……囊……玉……雨?”
扶腦。
法語26個字母,36個音素,讓MOF先生學蘇州話是難為他了。
沒關係,能學會說魚就可以了。
我:“魚?”
MOF先生:“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