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魔之曲,醉夢花吟(1 / 3)

太初誕,虛無散。鴻蒙亂,混沌開。清者升,濁者沉,生陰陽,化宙宇……

天地開,萬物生。陰陽接,變化起: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三千道,億萬法,天地玄,始鴻蒙!

此,是為道也!

……

……

夜,異常的美麗,風徐徐的吹動著,吹開了天邊的雲霧,露出豔麗的夜空。

天上繁星點點,點綴著寂靜的夜晚,一輪明月,高高地懸在天際,驅逐著無窮無盡的黑暗,照耀四方。

幾枚月光石散落在草地上,貪婪的吸食著月光,映射著,忽明忽暗,就像風中搖曳的火苗,顯得脆弱不堪。

遠方,一座龐然大物傲然屹立,它,乃是大陸最高峰,又名“摘星”。

摘星,群山之首,上可通天,下可入獄,可登山巔,攬日月星辰。

欲上青天,必登摘星。

寒光閃動,一明一暗,隻能依稀看清那是一柄劍。

一柄沾滿了鮮血的劍。

一人一劍,一念法隨。

刹那間,風動,雲起,為摘星染上一抹血幕。

如同一片九幽地獄,屍如山,血如雨,到處殘肢斷臂鮮,由鮮血彙成的小溪,直流而下,沿著土地流入山下的河流中,將原本清澈的河流,染成了血紅。

此時,山上,隻有一個孤傲的身影,月光映襯著,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血袍上的血,還沒有凝固,滴落在草地上,他那幽深的黑瞳,仿佛要看穿生死輪回,還有這無盡的滾滾紅塵。

也許,是活得太久;也許,是宿敵林立;也許,心早已不存在了,隨著她的逝去,而封心。

他厭煩了,看清了這世界的世態炎涼,太累了,或許對他來說,活著就是一種折磨。

他站在摘星之顛上,手中的劍,早已被鮮血染黑,但他身軀,確是筆直的,寧死不屈!

最終,他緩緩躺下,躺在那鮮紅妖異的草地上。

鮮血,沒什麼,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這一生,他常與鮮血做伴。

孤傲的身影,有些蕭索……蒼涼。

他就靜靜地躺在那,望著天空,無邊燦爛的星海。

……

時間,自宇宙鴻蒙,就存在了,無人能掌控,即便是神,也不行!

雲卷雲舒,花開花謝,也許,也隻有天,才能無視時間的存在,不過總有一天,天,也會崩塌!

轉眼間,千年消逝,化為了,曆史長河。

時間的風霜,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而他的背影,確是越來越孤獨,手中的劍也越來越淒厲!

他仍在大陸上尋找著,尋找著那個身影,不論是否消失,仍然執著的尋找著。

大陸上,幾乎每個角落都存在過他的足跡。

他每走一步,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千年,在他手中的血,又有多少人的?

不知道,太多了……隻知道他手中的血,可以將天,染黑!

……

天空灰蒙蒙一片,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淡漠的風,淩厲地穿梭著,星星點點的雨滴,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

雨幕中,有一個人影,說不出的孤傲與蒼涼,他張開雙臂,盡情地享受著。

雨水浸濕了他的血袍,帶走了血袍上,那早已凝固的鮮血,仿佛要洗淨身上的罪孽。

“哈哈哈,血冥,想不到吧!你還有今天。”狂妄的聲音從天邊,滾滾而來,一時間,天地也為之一振,從天際落下一個人影,滿臉戲弄的望著,血跡斑斑的青年。

青年一臉平靜,並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那人來與沒來都一樣,如若空氣一般。

“哼,找死。”來人見青年眼皮子都沒抬一下,龐然大怒,掄起手中的巨斧,一斧向青年劈下,這一斧竟是劃破了虛空,帶著毀滅意誌的斧道奧義,毫不留情,一擊致命!

“少主,小心。”風雲湧動,空間凝實,一個老的快要入土的老頭,毫無聲息的出現在青年身前,背對著他,持起手中不知用什麼素材打造的拐杖,臨空一點,一道幽藍色的破滅神光猛然爆發,卻是一路高歌,摧枯拉朽,將那恐怖斧意,絞殺成虛無。

“斧帝劉荒?嘖嘖,怎麼說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何必自掉身份,襲擊一個晚輩呢?”老頭譏諷道。

“少在那倚老賣老,交出泯辰符,今天的事,就怎麼算了。”劉荒緊緊盯著老頭身後的青年,“嘿嘿,天下第一天才,我呸,若不是聖符榜上,第五泯辰,他能提升這麼快?嘿嘿,聖符呀∽”

凡是列入聖符榜中的,豈有凡品?更何況是聖符榜上,排名第五,號“泯辰”。

人呀,是貪婪的。

“哦?”老頭上下打量著劉荒,一臉驚訝,裂了裂嘴,一副笑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入聖境八重?嗯,不錯,有一點進步,不過,這是你囂張的本錢嗎?或者說,嗬嗬,你……是來尋死的嗎?”老頭眼睛一沉,一股驚人的威壓散發出來,入聖境九重!

“尋死?不不不,我們是來教你,“死”字,怎麼寫的!”又是一道聲音,如奔雷,在天空炸響,震耳欲聾。一個身穿藍色長袍,背附一柄大刀的男子,踏步而來,每走一步,都伴隨著轟轟的雷聲。

老頭臉色一變,“刀皇駭如雷?嘖嘖,一個比一個不要臉,一個入聖八重,一個入聖九重,好大的麵子。”

“久仰‘圖神’秦河之名,晚輩特來‘請教’,嘿嘿。”一股陰森的氣息彌漫出來,一道黑影悄然浮現,一柄長劍不知何時刺向老頭,帶過幾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