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黑色裝飾線條,燈光師幽藍色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盼望也漸漸地灰敗。就在絕望的前夕,她等待的人忽然撐了一把黑色的傘冒雨而來。
他站在對麵,風塵仆仆,好像趕了很遠的路。
“我來得太晚了嗎?阿玦。”
司徒玦快樂地伸出手,姚太太的手鐲還在腕間滴溜溜地轉。
遠處的鍾聲響了,這一天已宣告終結,屬於他們的時光才剛剛到來。
林靜說,叫醒司徒玦的時候,她腮邊有淚。
“做噩夢了?”
司徒玦搖頭。
兩個人簡單地用餐完畢,吳江還是來了。跑得太急,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還好趕上了……”
“不是說好讓你別送,怎麼又來了?看你滿頭大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司徒玦的口吻顯得很是輕鬆,人卻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吳江短時間的沉默讓她的笑容凍結在臉上,看起來顯得有幾分無助。或許從吳江出現的那一秒開始,她已經有了某種預感,隻盼著他的一句否定來打消心中的不安。
吳江把手按在司徒玦的肩膀上,“他那邊情況不是太好,傷得太重了,最要緊是頭部的損傷,我的同事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本以為會有轉機,今天下午有一陣,大家都以為他有醒過來的跡象,但是……就像你媽媽說的,他好像願意讓自己睡過去一樣,她找到我問還有沒有希望的時候,我都不忍心建議她做好最壞的打算,但事實上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司徒玦愣愣的,低喃了一句“謝謝”,再沒有任何反應。
吳江有些擔心,轉而撫著她的手臂,“你聽我說,司徒玦,如果難過你就哭出來,別撐著。”
“我沒事。”司徒玦回頭急急去找她的行李,“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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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決定要走?”
“嗯,現在得走。你聽,廣播已經在催了。”她倉促拿起掛在椅背的外套,手一鬆,外套滑落在地,又彎腰去拾,這一蹲下去,許久都沒有站起來。
林靜歎了口氣,替司徒玦拎起她的旅行箱。
司徒玦看著林靜,仰著頭,像個孩子一樣,眼巴巴地望著他,“我忘了告訴你,其實你來之前,我做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夢,就像真的一樣,比現在更像是真的。”
林靜與吳江對視一眼,順著她的話問道:“是關於你自己的嗎?”
司徒玦想了想,“不,是關於別人的。但我為夢裏的人高興,至少他們是幸福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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