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射來的飛鏢更多,密麻如網,害得她一邊要閃飛鏢,一邊又要想辦法把這女人給引出龍門堡。
她忙著逃跑,沒注意到一抹白色修長的身影,正等著她自投羅網。
水靈兒一見到那張俊美的麵孔,便當場呆愣住──因為太意外了,害得原本俐落的手腳一時失靈,來不及閃身,反而被對方給抓個正著。
她抬起頭,瞧見一張沈冷的麵孔,嗅出一股邪魅的怒氣,由此可見,她的不告而別,似乎讓某人很火大。
她心虛地開口:「嘿……好久不見啊楚大哥,你要找靈兒對不對?我這就──」
楚殷不等她說完,便伸手朝她身後,射出兩道黑影,隻聽得黑寡婦一聲慘叫,因為兩條黑色的小蛇鑽到她衣服裏,嚇得她當場又跳又叫。
楚殷視若無睹,一雙冷眸始終鎖住水靈兒,沈聲道:「妳還想裝到什麼時候?以為戴著麵具,我就逮不到妳嗎?」
水靈兒心虛的吐舌,尷尬的陪著笑,心下暗罵自己笨,藥兒哪會飛上屋頂?夫君必是認出她的輕功而識破她的。唉,真可惜,這下沒戲唱了。
「你很生氣?」她怯怯地問。
從那峻冷的麵孔上,答案顯而易見。
「妳怎會惹上那女人?」小妻子不告而別,急得他四處找人,但他更生氣的是,她將自己置於危險的處境。
水靈兒好奇問:「你認識她?」
俊美邪氣的眸光,冷冷睨著那臉色已呈青紫,正痛苦掙紮的女人。
「她是人稱毒蜘蛛黑寡婦的玉靈宮宮主冷無霜,天底下最毒的女人,算妳運氣好,沒被她的毒鏢給傷到,依我看,她似乎重傷未愈,否則沒那麼容易被我的毒蛇咬到。」
水靈兒一聽,大為興奮。「她就是黑寡婦?太好了,夫君,你殺死她,這下子龍門堡可就太平了,藥兒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楚殷不明白小妻子因何突然變得如此亢奮,不過看在她緊緊摟住他的開心樣,那冷漠的臉龐也不自覺放柔了。
「妳最好跟我解釋,到底又在搞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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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堡突然出現了兩位貴客,既然都是藥兒小姐的朋友,自然奉為上賓款待。
眾人隻知道這兩位是容兒和靈兒的夫君,卻不曉得,這兩個男人分別是威震八方的段將軍,以及苗疆邪王楚殷,因為他們都戴上了麵具。
段禦石臉上的疤早被易容蓋住,在容兒的巧手下,完全沒有武將的悍莽之氣,還十分親切的笑容可掬……當然不是他笑,而是麵具在笑。
至於楚殷,則貼上了大胡子,俊美的麵孔被粗獷的假皮掩蓋住那靈儒的氣度,看上去就像是北方的鏢師。
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易容呢?理由很簡單,他們兩個都被朝廷通緝,一個是違抗皇命,不肯娶公主,一個則是中原人人都要砍他的首級,因為很值錢,隻有龍嘯天知曉他們真實的身分。
既然他們是兩位小妹的夫君,又為龍門堡和武林除害,龍嘯天自然當他們是自己人,他豪氣幹雲,對他們竭誠以待。
三個月後,龍嘯天終於完全康複,可以如願帶著藥兒返回仙山,正式向她師父提親去。
「六人結伴而行,想必這一路上不寂寞,一定很熱鬧。」
「那可未必。」
龍嘯天低頭看向佳人,隻見她黛眉輕蹙,目光時時往身後那兩騎瞧去。
「妳在擔心什麼?」
「我怕那兩人打起來。」
龍嘯天聽了哈哈大笑,不以為意。
「妳多慮了,我看楚兄和段兄兩人之間一直相安無事,怎會無端打起來?」關於段兄和楚兄之間的不合,龍嘯天早聽兩位小妹說了,但他隻當是她們言詞誇大。
「他們一打起來,可是很麻煩的。」
「我看不出他們兩人哪一點像妳們說的水火不容?在龍門堡三個月,一次也沒見過兩人廝殺的場麵呀。」他隻當是言過其實了。
「那是因為他們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想把龍門堡毀了,一旦出了龍門堡,便再無顧忌。」
龍嘯天頓住,像是突然恍悟。「妳不要我領著大隊馬車,載著聘禮前往仙山,隻要輕騎而行,是因為想快點趕路?」
「嗯。」她點頭。「這是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