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被時光剝蝕的情緣:魂牽夢縈、情逾骨肉、相愛無夢,慷慨悲歌……。
薑安回到省城,天天晚上噩夢,不是夢見汪函哭了,就是夢見汪函丟了……。他提心吊膽地幾乎每天給汪函打電話,電話那邊總是發出委屈的默默的哭泣聲,哭的薑安心都碎了。
薑安想像著汪函天天陷入在對媽媽思念中的哭聲,知道那媽媽曾經是汪函的天,曾經是汪函的搖籃。現在天塌下來了,搖籃壓碎了,在荒涼的宇宙中,汪函赤裸裸地被拋向太空。她脆弱的在那個充滿媽媽回憶的屋子裏堅強的生存下去,而且還要承受那殺母之仇的煎熬。想到這裏,薑安幾乎要瘋掉了。
一個月以後,薑安給汪函在省城美術學院的國畫研究生班報名,他果斷地把汪函接到省城,離開了那太多傷痛的小城,讓汪函住進了學院的單身宿舍。
新的城市,新的環境,新的同學,新的老師……,這些都讓汪函減輕了對媽媽去世的痛苦。她感激薑安哥哥對她的關愛,讓她的人生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之後汪函參加了研究生考試,以優異成績和許多曾經的參展作品,獲得了錄取通知書,正式成為省城美術學院國畫研究生院的一員。
當拿到錄取通知書,汪函在宿舍的窗戶前對著天空向媽媽告知了這個好消息,讓在天之靈的媽媽得知女兒沒有頹廢,女兒在努力。
之後,汪函她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學習上。現在除了畫畫,還要有繪畫的理論知識的學習和研究。學院有一個很大的圖書館,她經常大量地借讀國內外的繪畫曆史書和繪畫研究的資料,對越來越多的理論有了新的理解和探討,甚至在書中標注出自己的看法、論點。有了這些知識的沉澱,她手中的畫筆也就使視野更加開闊。
開學後不久,司徒承德在省城美術學院給汪函介紹了一個研究生導師,導師的國畫在國內外享有很高的知名度,而且在繪畫理論上很有造詣。很快,汪函在繪畫上和繪畫理論上有了一個質的提升。
盡管現在薑安和汪函在一個城市生活,各自的忙碌很少讓他們見麵,偶然打一個電話問候一下,就心滿意足地繼續各自的繁忙。緊張的學校生活沒有讓汪函忘記司徒承德叔叔的社會公益活動,她把社會公益活動帶進了學院,經常帶動更加多的同學參加,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社會邊緣人士,得到學院和社會的認可。薑安和司徒承德叔叔也盡力支持參與,司徒承德叔叔不但幫助汪函怎麼去組織,而且經常在周末趕來參與,給汪函很大的鼓勵。
在一次社區活動中,汪函認識了一個十歲的女孩,一個得了和她一樣的Rett綜合症的女病孩。汪函專門去家裏探望,約定今後由她親自幫助女孩語言障礙的學習。汪函用小時候薑安哥哥曾經幫助她的辦法去幫助女孩,效果特別好。假如有哪一天汪函剛巧有事情不能夠給女孩上課,她就打電話給薑安,讓他給女孩上課。
夜晚,汪函經常站立在屋子外麵,抬頭看見天空中的星星總是自言自語地說著:“這些星星的孩子……,”汪函很感歎這些和自己一樣的所謂的外星人,她不但自己努力在幫助這些不幸的孩子們,也希望得到社會的關注和幫助。
汪函望著天上的星星,心裏正在構思一幅“星星的孩子”的國畫。她記憶起自己的經曆、自己的成長,她把自己曾經得到過的滿滿的愛,全部融入在自己的這幅作品裏。當這幅畫在省城的一次國畫展覽中展出時,那畫中展示出來的人類大愛,一下子被觀眾的心靈所震驚。特別是感動、鼓舞了那些和她一樣的社會邊緣人士,贏得了觀眾的好評,被這次畫展評為最佳愛心獎。
這一天,當汪函在展覽館裏看著自己的這幅“星星的孩子”畫,眼前湧現出她第一幅參展的畫“在公交車上”,那時也是這麽多人,人山人海的觀眾,而且也是得獎作品。她希望她的這些星星的孩子都能夠拿出自己的作品參展。“星星的孩子”這幅畫後來還參加了在國外的國際畫展,在現場轟動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