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否讓這個男子自己體會也不錯。
所以,新年伊始的時候,熱熱鬧鬧的餐會開始了。
來得當然是這幾年認識的幾乎所有夥伴。
比如冰帝的,橘杏,青學網球部的。
因為是在冰川家辦的,所以,香也理所當然的被邀請了。
而事實上,邀請香是必然的,因為作為對日本最後的告別,清零也打算將心裏最後的秘密,用一種最簡單明了的方式公開。當然,她設定的聽眾,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冰川香。
且不說這個,春意漸濃的午後,呼朋引伴的在一起,吃吃東西,聊聊天,的確好不愜意。
忍足跡部都是明白人,況且,他們了解過去清零和不二隻見那段故事,所以,對現在這個狀況,可以說是最心知肚明的。
“決定了?”跡部搖著手中的玻璃杯問。明晃晃的顏色,卻是那麼的刺眼。
“啊,你知道了?”清零說,倒也不見得多麼吃驚。
“嗬,你還沒到可以瞞過我的程度呢,丫頭。真的這麼就放棄了,我倒是吃驚的。”忍足說,可是真的,不忍心。這孩子,在他的心裏慢慢地生了根,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不二,如果後來不是因為相遇太晚,他們是否有機會……
“對不起。跡部,忍足。”很是誠心的,清零說著,這個時候不怕真心相對了。何況,這本來就是她欠了的他們的一個解釋。
“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忍足搖搖頭。
“我錯在不該回來,不該再遇見他。”清零說。
“可是,如果沒有再次遇到,你一輩子大概也想不通你該珍惜的是誰。”淺衣淡淡的道,一針見血。
清零吐吐舌頭,“那倒是。可是他,現在還在覺得我委屈呢,真的,我覺得我啊,其實有夠幸福,也有夠慘。怎麼他,比我還傻。”傻的那個,正在端著一盤食物過來,正是龍馬。
“那是因為他愛你。”跡部說,“所以他寧願傻一點,也不想要你受到一點委屈。”
“我懂啊,可是如果讓他為我受到委屈,我也會心疼的。因為過去的比經過去了,現在的,是我要珍惜的,我怎麼舍得讓他委屈?”清零說。
“所以你願意與他一生相隨,不是嗎?”淺衣道。
“不是啊,而是我們決定好不好。”清零說,“這是兩個人的未來,我一個人決定了有什麼用,以前是他為我決定了;現在,是我們都決定了。”
“不過也算不錯,你們啊,終於算是有了一個好的結果。”橘杏說。
其是如此,也未嚐有錯。即使不是當初的那兩個人,那樣的相守,可是終究還是無悔的選擇。
“其實我也是自私的,因為隻有回去美國,我的價值才可以實現。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那裏。而且,那裏沒有過去,我可以展望未來。”清零笑,其實,真的是啊,那裏有她所有和龍馬相識以後的記憶,在音樂上奮鬥的曆程,歌迷,音樂會,所有的一切,絢麗的舞台在等待她的回去。
“什麼時候也讓我們聽聽你的琴聲。”忍足說。
“好啊,隨時,隻要你不討厭的話。”清零慨然允諾。
“那麼現在吧。”現在讓我聽,也讓我開始去遺忘,忍足怕,晚了,怕是更加忘不了了。
“現在?”清零多少有點吃驚,但是看過去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心裏歎口氣,也該是自己欠著他的。
“好。”起身,走到庭院一邊的琴室,走進去,打開門,推開鋼琴的架子,坐上凳子,輕輕的開始彈奏起來,輕輕的樂聲傳出來,低柔的仿佛在傾訴一樣,融入了人的骨髓深處,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靜靜聆聽這琴聲。
這就是清零的世界,她用最深處的情感演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