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本大爺回去,再慢、慢地來談。”
……
坐在跡部家寬大的轎車裏,花淺淺完全不像來時那麼精神,下午打理的發型微微有些鬆,小腰板也塌下來,靠在座位上蔫蔫的。相比之下,跡部則一如既往地慵懶沉著狀,撐著一邊臉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昭示他有多麼愉快。司機先生在後視鏡裏看他們倆一眼,立刻明智地決定隻管專心開自己的車,什麼話都不要多嘴。
“咳,大少爺,剛才那個話題……暫停哦。”花淺淺忍不住先開口,就算掩飾不住心虛,也仍然是要掩飾地……跡部輕笑了一聲作為這個提議的回答。
“那,我問你,你在那個遊戲裏是不是內定的黑桃K?”
“本大爺抽到的就是黑桃K。”少爺的語氣不容辯駁。
花淺淺表示不信:“一共有54張牌哎,難道你的運氣真的就那麼出類拔萃?……好吧,就算你運氣好到爆,抽到了國王牌。”她更好奇的其實不是他的牌,而是——“那你是怎麼猜到我抽到的是小鬼牌的?”果然是運用少爺的權勢……嗯嗯了吧?當時狂喜占據整個心髒,也沒細想這件事的蹊蹺處,後來怎麼想都覺得太不可思議,說是心靈相通有點扯,但總不可能是她那幾下臨時抱佛腳的祈禱奏效了吧?
跡部盯著她的眼睛,“不是你自己在抽簽之後告訴本大爺的嗎?”
張大嘴——她是有試圖告訴他——可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啊恩,你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不就是告訴本大爺你拿到的牌和珍珠有關嗎。源出於水,而且都是白色的光,是珍珠和月亮的共通之處,撲克牌中代表月亮的牌就是小鬼。怎麼,你不是這麼想的?”
“我……才沒有你想的這麼多,摸項鏈不過是想告訴你我抽到的牌也有一個脖子上有東西的人。”
跡部嘴抽了抽,“按你這麼說,小醜可都穿著同一套衣服,唯一的區別就是顏色不同,你的動作要怎麼分出是指大鬼還是指小鬼?”
花淺淺眼珠轉了一下,還要繼續尋找理由:“呃,這個嘛……”
“要你承認被本大爺猜中了心思就這麼不情願麼?”無奈地看著她。
“喂,不許意有所指……”
“你怎麼又知道本大爺這是意有所指了?啊恩?”跡部搖頭輕笑,這家夥,真是別扭至極,心裏的想法不說,還不許他猜麼。
反正最難說出口的話都早已蹦出來,花淺淺決定破罐子破摔,脖子一梗:“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
跡部瞥了一眼司機,後者雖然沒有回頭,但卻似乎感受到那道嚴厲的視線,僵硬地挺了挺背。(司機先生內心控訴:瓦也無奈啊,瓦又沒有四隻手,兩手開車兩手捂住耳朵……)
剛以破釜沉舟之勢摔了破罐子,又像隻小兔子一動不動地乖乖坐著的花淺淺,耳朵豎起等著聽答案,大少爺好笑地衝她招招手,她立刻蹭蹭地挪過去。跡部伸手一把抱住她,直接拽到自己的身邊,不給任何逃跑的機會,不留寸許距離。而花兔子同學紅著臉瞟了瞟前麵的司機,沒有掙紮,跡部賞給她鼻子上輕輕一彈:“你真以為本大爺是神仙,你不說的事也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