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時沐嚴肅的說:“沒幹嘛,真的!”
言之庭可是好孩子。
三人怔了怔,竟都不約而同一臉失望。
時沐疑惑,這都啥表情!
封芸鄙視地說:“跟你那麼多年沒見,竟然抱著你睡覺還什麼都不敢幹,這帥哥看著人高馬大,還挺挫!”
時沐無語,心想這三人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昂首闊步,走進衛生間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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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這次世紀晤麵之後,時沐多了個新身份,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
偶爾也會煲電話粥,睡前抱著電話傻樂一會兒,躺在床上看著白白的天花板,傻嗬嗬的笑,不敢出聲。
時沐緊緊捏著床單說:“小言,我想你了。”說完又抑製不住的彎起嘴角。
言之庭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城市繁華喧囂的景:“嗯,我也是。”
兩人又無話了,對著話筒發呆,卻不覺得空虛尷尬。
言之庭說:“要不然,我這個周末飛去看你?”
時沐搖頭:“不要。”她幹脆回絕,“也不是特別想,就是偶爾想,一點點想,你忙你的吧!”
言之庭低笑,不說話。
時沐坐起來,看著宿舍窗外的夜色:“這麼晚了,你回家了嗎?”
言之庭端起淡茶喝一口,辦公室空曠清冷:“馬上就回。”
時沐問:“哦......那你工作忙嗎?”
言之庭答:“應付得過來。”
“哦......”時沐說,“那我掛了,你早點睡,晚安。”
言之庭有些舍不得,卻還是說:“好,晚安。”
他站在萬樓之上,鬆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脊背高挺。
好夢,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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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別墅,樹林隱逸,明月皎潔。
“我不同意!”一聲低沉有力卻滄桑的聲音,打破了餐桌上的沉寂。
言季楠摔了筷子,勃然大怒。
而始作俑者——言之庭,卻安然坐在餐桌一角,麵容堅毅俊朗,平靜直視著言父的眼睛:“爸,我心意已決,今後言氏的方向,必定是這樣。”
言父顯然非常不滿意:“你這樣做,無疑是砍掉言氏這棵大數的枝幹!言氏的發展潛能,遠不止這樣!言氏這些年拓展出的任務都是好不容易才爬上業界的頂端的,隻留下最初樂行的生意?你怎麼養活言氏上下千人?!”
言之庭靜了幾秒,低穩開口:“我要做的,是把言氏,做成國內最大的專注樂器生產製造及產業鏈線下實體店,爸,這大有可為。言氏上次受損嚴重,以言氏龐大的體係,若是打算恢複,最少十年!如今資本有限,我們隻有把資源用到精處,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價值,言氏才能最快地恢複元氣,也才能走的最長久。”他頓了頓,“並且,這才是我一直想做的事。”
言季楠卻不為所動,緊蹙濃眉,威嚴怒道:“狹隘!你這樣做,公司利益來源將大大縮減,你這是把言氏往絕路上推!”
言之庭往椅背上一靠:“那沒辦法了,除非你把我炒了。”
言父:“你!”
一旁的言母連忙起身,安撫言季楠,有些責備:“老公!幹什麼總是逼孩子?在家吃飯不聊生意事!”
然後瞪一眼言之庭:“你也是!公司這麼大的事,必須要跟你爸商量商量,不能當成兒!”
言之庭悠悠抬眼:“我可沒當成兒戲,我正在規劃呢,已經在拉攏第一批顧客了。”他起身,“爸,你好好想想吧。我考慮了很久,不管是對言氏,還是我們家,都好!”
他彎了腰:“公司還有事,那我就告別了。”轉身走出去。
言父氣的半天說不出話,臉色鐵青,對著言母:“你看你生的好兒子!”
言母卻火氣來了,一反常態,筷子一摔:“是,我生的!你最好叫他別叫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