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若連夜坐車回到了嶽陽,等她到家時已經午夜十一點多了。兮若真的不喜歡住賓館,不喜歡賓館漂白漿硬的床單和被套,她喜歡家裏柔軟的蠶絲被,略帶冰涼的感覺讓她覺得真實。
兮若收拾好上床已經午夜十二點過了,她躺在熟悉的床上,淚水卻不停地流出來了。
她真的很後悔把自己這樣糊塗地交給一個認識兩個月的晨然,當她想到晨然絕然離去的樣子,她脆弱的內心被什麼東西給痛擊了。
兮若明白男人,對到手的女人都是很絕情的,他們不喜歡女人不知分寸的糾纏和要求,而自己算什麼呢?充其量隻是晨然的一個上過床的女人而已,忘記吧,兮若,那麼帥氣多金的男人,追求他的女人可以排赤道一圈了。
兮若擦幹淚水,決定忘記晨然,她覺得她所以為的愛情在晨然看來不過是一場肉的交易罷了。
擦幹眼淚好好生活吧,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那一晚,兮若睡的很不安穩,一直做著噩夢,好幾次都從噩夢中驚醒。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從夢裏醒來,她打開手機,微信裏跳出一條晨然的問候語:早安。
兮若趕忙放下手機去洗簌去了,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了。
直到中午晨然又發了一條消息叮囑兮若好好休息,兮若勉強回了個好字,卻再也不肯和晨然聊下去。
由於十天沒在家裏住了,到處都是灰塵,兮若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將家裏收拾幹淨,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兮若心裏一陣輕鬆,突然間她明白自己其實完全可以一個人生活,輕鬆自由,無憂無慮。
兮若給畫兒打了個電話,告知自己出差回來了。畫兒則邀請她和丹兒周末去她家過周末,說宏偉想做頓大餐給她們三兒慶祝重聚。
兮若乘機問了丹兒和傑的戀愛現狀。畫兒告訴她說傑現在都已經住在丹兒家裏了,而且他拿半死不活的小公司已經被丹兒接管了,現在傑成了丹兒手下的一員大將,至於二人是否已經睡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當兮若聽到畫兒提到睡時,兮若變得有些敏感,她連忙說有些事情要做便掛了電話。
兮若在客廳的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才決定下樓去買菜為自己做頓好吃的,出差時由於忙著工作,她都沒有好好吃頓飯。
中午,兮若做了一大盤土豆燒牛肉,涼拌豬耳朵,還炒了兩個素菜,她準備了幾罐啤酒。
她打開音樂,邊喝酒邊聽音樂,兮若喜歡浪漫溫馨的感覺,雖然一個人,但她並不覺得孤單,幾罐啤酒下肚,兮若變得幾分傷感。
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從李清照的詞兮若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和晨然的關係,晨然是個商人,自古商人輕離別,而自己則隻是一個空有幾番才華的女子而已,說到美貌,現在大街上貌美的二十來歲的女子一抓便是一大把,自己算什麼呢?隻不過是步入青春尾巴的孤單女子而已。
兮若,不要去相信所謂的愛情,兮若,這一切隻不過是一場黃粱美夢而已。從來高攀的婚姻都沒有好結局,何況昨晚的晨然走得那麼決絕。
忘了吧,不要再和他聯係了。
兮若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決定把晨然的所有聯係方式全部刪除,可是卻下不了手。
她歎了一口氣,決定慢慢減少和晨然的聯係,也不想再和他見麵了。
兮若喝醉了,她穿上白色舞裙,打開音樂,在書房裏翩翩起舞,絕美的容顏,翩然的舞姿,讓人想起李延年的詞: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電腦裏傳來許茹芸低沉憂傷的歌曲《我有一廉幽夢》
我有一廉幽夢
夢裏有你相共
你的眼神你的笑
和我緊緊相擁
我的一廉幽夢
轉眼都成虛空
你的眼神你的笑
變成淚眼朦朧
我有一廉幽夢
茫茫人海誰共
夢裏春去春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