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與小虎和幻靈交手之後,紫衣便隔三差五的飄進望鄉樓,望鄉樓的客人也因此老是待在客棧裏,打烊了還不離開,隻為瞻仰紫衣的美色。
樓裏唯一的小二石頭也無了鬥誌,一心盯著他的紫衣姐姐,小短腿時不時的變成大福的模樣甚是悠閑地四處閑逛,也不知去了哪兒。
到了該打烊歇息的時候,福老板讓石頭去將客人請出來,沒想到客人沒請出來,他自己卻也賴在了裏麵。福老板喊了幾次都未將石頭從紫衣所在的芳華居給喊出來,而紫衣則是悠閑地坐在芳華居裏品著幻靈的百花露。
無奈之下福老板隻能去後院找幻靈。
“小幻姑娘,這芳華居裏的客人擺明了要你過去,她說她很是歡喜你的百花露。這幾日啊,那位姑娘每日都來我們望鄉樓,次次到很晚才願意離開。”
福老板開了多年的酒樓,也不免感歎,如此難纏之客著實少見。
“那她的意思是?”幻靈淡淡道。
“意思是小幻姑娘你不過去,她就不離開。”
幻靈輕聲一笑,是麼?好啊,那她就去會會她。
“福老板你們忙了一天,定是累了,你和老板娘先去歇息吧,剩下便交於小幻。”幻靈朝福老板有禮道。
福老板聞言點頭攜夫人便去歇息了。
芳華居外圍著個許多男子,還有些坐在樓下大廳裏賴著不走的,不用說皆是為了一睹紫衣之容。
幻靈手握一把菜刀,滿身殺氣而來,臉色很是陰沉,美眸微抬,殺意如箭,一箭穿喉。這架勢,樓裏的客人皆驚,還看什麼美人兒啊,逃命要緊啊,瞬間逃得無影無蹤,本是吵鬧的樓裏頓時一片安靜。
她哼了一聲,一把推開了芳華居的門,啪的一聲,菜刀砍入檀香木桌中,很是霸氣,將正在喝茶的紫衣委實嚇了一跳。紫衣捂著心肝,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美眸瞥了一眼桌子,哎呀,弄壞了樓裏的檀香桌,這個月的工錢……失策,失策啊。幻靈心疼的要死,但麵上端著如常。
“你還不走?”
她瞥了一眼眼前這個一連喝了她五壺百花露的紫衣勾狸,語氣裏滿是嫌棄。
“將客人趕出門去,這便是望鄉樓的待客之道麼?還拿這等凶器來,委實嚇壞了奴家。”紫衣將嫵媚的笑改為了梨花帶雨,泫然欲泣,讓男子不由地心生憐憫,為之心碎。
石頭瞧著這美人可憐模樣,不由地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小幻,你怎能對紫衣姑娘如此無禮。”他挺身而出大義凜然朝幻靈指責道。
幻靈瞧著站在紫衣身旁充當護花使者的石頭,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曉凡人一向善變,卻不知前些日子還為了林家姑娘茶飯不思、肝腸寸斷的石頭,今日卻被紫衣勾去了心魂,從早至晚對這紫衣很是殷勤諂媚。
看到對紫衣如此諂媚的石頭,幻靈更是堅定她讓小虎待在房裏是對的,不然以小虎那淺薄的道行怎抵得住這勾狸的魅惑。
幻靈一把在紫衣對麵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將桌子上的菜刀拔了出來,在手裏仔細端詳道:
“石頭,你可知在我老家也有一個傳說?”
“什麼傳說?”石頭不解這小幻姑娘大晚上的為何要給他講什麼傳說。但瞧她手裏拿著一把菜刀,石頭隻覺得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