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也仔細瞧了眼眼前的豔娘,身子亦往後退了一步,難道眼前這人是胭脂粉精,濃鬱刺鼻的胭脂香忒具殺傷力,她打了幾個噴嚏,揉著鼻子問道她們這兒人多麼?
豔娘手持絲娟輕輕甩了一下,姿勢甚是妖嬈,“姑娘,瞧您說的,我們這兒的人自然是多著呢,不僅如此我們清風館的孩子還很懂事呢。”說罷給了小虎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站在幻靈身後的小虎連餘光都未給豔娘一眼。
幻靈暗自搖頭這小虎怎如此無禮,如今的他們若想順利地待在人間,自要與這些凡人和平相處的,他這般如何能討得別人歡心呢,於是她賠笑道,他就是這般,望不要見怪,接著問向豔娘她們這兒還需要人手麼?
“我們是來謀生計的,不過你大可放心,我們皆是能吃苦的,什麼都可以做的。”幻靈著實勤快且誠意十足道。
“哦......”豔娘雙眼輕迷,心道這兩人姿色倒是出眾,若是加以調教,便是他們清風館的又一頭牌,不過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滿意之色。隨即笑容微收道:“原來是要入我們清風館呀,我可不是什麼老板,我們老板是芸媽媽,你們且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見她。不過能否入了芸媽媽的眼,且看你們的造化了。”
清風館裏,來客眾多,撫琴彈箏者皆是俊秀的男子,下麵聽客男女皆有,不過男子居多。眾人看見幻靈小虎兩人,眼神各異。他們兩人不同之處很多,但是關於自己不願看的東西通通無視這一特點竟是出奇的一致。
幻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地方,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一心想要隱藏在人多的地方,一來人多的地方靈氣便多,她需得吸取靈氣以維持靈體;二來,人多之地妖界便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便於他們隱匿。
豔娘領著兩人穿過富麗堂皇又不失別有一番雅致的大堂,來到後廳。剛入後廳便聽得一女子尖銳的聲音從一房間裏麵傳出,直刺人耳膜,“清蕭,你是我清風館的名牌,芸媽媽我向來疼你,可今日你卻不知天高地厚地傷了周二爺。你可知這周二爺根本不是我們清風館能得罪的起的人!所以今晚你定要好好給他賠個不是!再說了打從你踏進我們清風館之日,就該知道自己什麼能為,什麼不能為......”
豔娘差小廝前去通報,大約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一年約二十歲麵相俊雅孤傲的年輕男子從裏麵走出來,看見他們兩人頓了一下,然後徑直離去。
隨後一身金絲鑲邊錦繡衣裙,滿身珠寶,麵容苛刻的中年女子想必就是清風館的芸媽媽了。芸媽媽坐在主座上下打量著小虎,心道不假時日便可將他打造成遠超清蕭的新一頭牌,心裏甚是滿意,仿佛看到了數不清的銀子朝自己飛來。可麵色卻如常,拉長了聲音尖銳道:“聽說你們想入我們清風館?”
“是的,工錢什麼的都好商量,隻是你們能否提供我們食宿呢?”幻靈一臉真誠,金錢什麼的,她是妖好似用不著,吃食什麼的倒是可以嚐上一嚐。
“嗬嗬,你這丫頭,既然成了我們清風館的人,自然是要給你們食宿呀。”芸媽媽和豔娘倒是驚訝了,竟還有人來到這兒卻不在乎金錢的。
“哦,那我們主要做什麼呢?”幻靈心道她有著百年在妖界底層生活的經曆,遇到過各種妖魔鬼怪,所以對付這區區凡人應是不費什麼心力的罷。
此話一出,那芸媽媽和豔娘相視一眼都不禁笑道,這姑娘是真不知還是裝作不知呢,來了清風館竟不知要做什麼。
芸媽媽瞥了一眼幻靈道:“你的用處不是很大,你後麵那個俊俏的公子倒是挺有用處的。不過瞧你模樣還算嬌麗,你且負責端茶遞水就好。”又望向小虎道:“想必他還是一張白紙,且由芸媽媽我調教一番,日後定能成我清風館的第一大頭牌。”
她的用處不是很大?幻靈翻了個的白眼,深吸一口氣,原來這刁鑽刻薄是不分人妖鬼怪的。
豔娘掩嘴挑笑道:“嗬嗬,是呀,這小公子隻需跟客人聊聊天,讓客人開心了就好。”
從始至終,眾人口中談論的小虎冷眼以待未言一語。
幻靈心有不甘地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她身後的人,這一張拒人千裏的臉,冷得委實不太不像話,到底是哪裏討得了這凡人的歡心呢?她委實疑惑。
小虎瞧她不甚客氣的眼神,不用說她心裏定是在說他些什麼壞話。
“你隻需跟客人聊聊天,我負責端茶遞水,你覺得如何?”她麵上挑笑,卻是咬牙切齒小聲道。
“隨你。”
事不關己的語氣,愣是使得幻靈嫉妒的火焰騰騰燃燒。在嫉妒的烈火之中尚保持著些許理智的幻靈生怕這清風館反悔,隨後沒做他想幹淨利落地簽了契約。
芸媽媽輕輕吹了吹未幹的筆跡,甚是滿意地收起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