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慕容紫英的禁足令解除,在朝中領了一閑職。因退婚一事,楚江天仍舊不待見慕容紫英。正值玉樹國盛世安穩,國內並無戰事。
楚江天心知,暫且涼一涼慕容紫英,無妨,也算是一種磨練!
大佛寺的念力已經吸收殆盡,秦小小一直以來,夜間吸收念力,白日行醫,半年下來,識海之中的神嬰竟然胖了一圈,五官眉目之間也越發清晰。
不過,這半年吸收的念力還需要進一步淬煉,才能夠真正轉化為已用。
和安堂內。
玉屏公主一身男裝,百無聊賴的趴在櫃台之上。此時,恰逢沒有病人上門求診。
“唉~”玉屏公主手托香腮,輕歎一聲。
秦小小原本正在閉目養神,玉屏公主早已是和安堂的常客,兩人早已習以為常。
安南更是少言寡語,唯有看向秦小小之時,才能露出一絲溫柔之色。
每每這個時候,玉屏公主總是朝這兩個亂撒狗糧的家夥,嗤之以鼻。
“歎什麼氣?”秦小小緩緩的睜開眼。
玉屏公主雙眼無神的看向安和堂門外的天空,喃喃的說道:“父皇最近很是奇怪,不知為何,總覺得父皇像是變了一個人!”
秦小小心中一動,元嬰真君心之所動,必有其因。
“為何如此說?”秦小道。
玉屏公主正要開口說話,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一輛華貴的馬車急匆匆的停在安和堂的門前。
玉屏公主一見這馬車,當下便站起身來,這是宮裏的馬車。
一名小太監一溜小跑,跑進和安堂,跑到玉屏公主身前,一躬身,急道:“公主殿下,陛下急召!”
玉屏公主聞言,急步向外走去。邊走邊低聲問道:“可知道父皇召我何事?”
小太監看起來是伺候慣了玉屏公主的,躬著被,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玉屏公主,神色透著一絲恐慌低聲說道:“公主殿下,稍安勿躁,奴才是公主身邊的奴才,近不得國主身側,不過今日一眼,國主的養元殿便宣了太醫,這會子,五位皇子都被召進宮中,殿下,恐怕是國主的龍體有恙!”
小太監一邊服侍玉屏登上馬車,一邊壓低聲音快速的將自己所知彙報給玉屏公主。
玉屏公主聞言,上車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來朝安和堂內跑去。
玉屏公主與小太監說話聲音,雖然是刻意壓低,但是秦小小與安南是何許人,早已聽得一清二楚。
玉屏公主跑到秦小小麵前,說道:“秦姑娘,我父皇身體有恙,我知道你醫術精湛,玉屏請求你可否隨我一道,去皇宮之中為我父皇瞧一回病,你放心,就算是你醫治不了父皇,我玉屏拚死也能護你周全!”
半年下來,玉屏常來和安堂中,沒有半絲的公主架勢,與秦小小倒是結下幾分情誼。
更何況,方才在玉屏公主提起父皇之時,秦小小已經心有所動。
此時玉屏公主出言相求,秦小小也不多話,當即收拾出診的藥箱,與安南告別一聲,隨玉屏公主踏上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而此時慕容將軍府,也有內侍正在傳旨。
慕容紫英來不及更換朝服,一身常服,摘下自己慣用的寶劍,飛奔上馬,直奔皇宮而去。
方才的內侍傳下一道口諭,另還有一道密旨。
口諭中,玉樹國國主楚江天宣召慕容紫英進宮。密旨則是,特旨慕容紫英挾兵器入宮,一旦有變,行勤王護駕之舉!
秦小小身背出診的藥箱,跟在玉屏公主身後,果然一路上並無人盤查。一路飛奔,兩人直奔楚江天的養元殿。
兩名侍衛,在養元殿大殿門口,將玉屏公主阻攔在外。玉屏公主大怒。
“放肆,本公主乃玉樹國長公主,你們是何人竟敢阻攔本公主?”
兩名侍衛不卑不亢,直視玉屏公主,回稟道:“屬下自是認得公主,不過此時陛下有旨,外人一律無旨不得入內!”
一名內侍語氣一頓說道:“公主可自行入內,不過這位姑娘,不能進入!”
玉屏公主眉頭一皺,道:“這是本公主尋來為父皇診治的名醫,為何不能入內?”兩名侍衛垂頭道:“公主請別為難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