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1 / 2)

,永遠的停佇於難平的愁緒裏。

他放下杯,站起身走過去,他想要說點什麼,把她從那抑鬱的氛圍中拉出,無論她在想什麼,難過什麼,他都不願看她這樣一人獨傷。

房間的隔簾掀起,挾著股屋外的冷氣一個人走進來,侍奉在門邊的宮人恭敬的跪下請禮:“太子殿下。”

身形倏地止住,楞在那裏,上前也不是,退避也不是,稍遲疑,也跪下見禮:“姬少弘見過太子殿下。”

軒轅翊看到姬少弘,眼底飛快掠過淡淡不易覺察的冷色,視線從他身上緩緩遊走,移到還兀自站在窗前沉浸在自己心事裏的小茵身上,看到她的模樣,眼色一沉,眉頭不悅的微蹙。她想得過於投入,竟然沒有覺察到軒轅翊的到來。

定定凝視著小茵,視線沒有移開半分,站著由太監為他解下貂絨披風和手籠,漫不經心的揮揮手,也不說話,神情漠然的示意姬少弘告退。

姬少弘瞄了眼小茵,擔憂不舍之色毫不掩飾,但是——無奈的隻能行禮退下。

忡怔間,一隻手抻過來鉗住她的下顎:“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隨著手的力度側過頭,映入眼的是,梅花般冷魅的臉,邪惑恣肆的眼,紅潤泛漾春媚的唇,比女子更顏色嫵柔靡麗的風姿,勾魂攝魄,還有那永遠在嘲諷什麼的藐視萬物的神情。

下意識的往他身後望去,果然,房中早沒有了姬少弘的身影,宮女太監屏息斂氣的跪了一地,看來在她走神那會,姬少弘就已經離開了。

“總算是瞧見我了嗎?”軒轅翊挑眉譏誚她的後知後覺:“別找了,你那裙下臣早已經回去了。”說話間鬆開捏著她下頜的手,順手合上大開的放著北風肆虐入房的窗戶。

“是我失禮了,丟著客人在那裏,也沒有招呼,倒自顧著自己想事兒了。”她頗覺得有些歉意。

回身移步往暖榻,自顧自的坐上去,慵懶的倚在案台邊,似笑非笑的看她,無不嘲諷的說:“姬家少主,真是被你捏得死死的,那樣性子驕嬌二氣的世家公子,任著你的心情,看你的臉色,小心的陪著,慣著,順著你,從不敢拂逆半點,指上柔似的,對於這個寶貝兒子現在的模樣,不知清瀧公該做何感想?”

不以為然的抿抿嘴,並沒有答話,她才不相信,軒轅翊這是在為清瀧公鳴不平,或是為姬少弘不值,恐怕,她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銳的清楚,他說起這番話,倒有那麼點嘲弄她的心思難逃他眼的意思,和若有若無的——酸味?才冒出這個想法,就立即反駁自己,怎麼可能!他是誰?是那個寡情又殘忍的太子翊啊,利用人,踐踏人心,玩弄手段,皆麵不改色的軒轅翊。

貴氣的指尖輕輕叩了叩桌麵,話峰一轉:“過來吧,今個我就在你這裏用晚膳了,大寒天的,省得你走去我那。”

這時才瞧見,案上原來的酒食早已經被撤去,全部換上了熱氣騰騰的菜肴湯羹,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已經擼起袖子,動手在內膛燒了火爐的大理石墊黃銅薄板上炙煎羔羊肉片。看來她剛才真的是走神得很嚴重啊,連屋裏誰人來了,誰人走了,東西換了一番,竟渾渾噩噩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