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貝倫家拿出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將所有人格、連同與聖杯溝通的能力一起封印起來,伊莉雅斯菲爾倒不會變成白紙一張,但是記憶肯定都存不住。

明白沒有別的選擇後,衛宮切嗣很幹脆地接受了這個方案,好在這個沒有先例的手術倒是很成功。

索弗蘭身上絲毫看不出十幾個小時手術後的疲憊,漫不經心地說著閑話:

“不過,把不能冠上衛宮的姓也列入條件,愛因茲貝倫對你的怨念究竟有多大?還是說,需要這點自欺欺人來維持最後的臉麵呢?”

衛宮切嗣好像完全沒聽到,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床上昏睡的小女兒。

還有魔術回路以及壽命等等問題,但伊莉雅斯菲爾已經擺脫了最可怕的命運,完全不會在有生之年變成聖杯。

她會作為人類醒來,哪怕過往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索弗蘭看著衛宮切嗣,也沒有再說話。

躺上手術台之前,已經知道手術後果的伊莉雅斯菲爾曾問他:

“索弗蘭,你是切嗣的朋友對吧?”

當時索弗蘭挑了挑眉,回答總對自己直呼其名的學生:

“對切嗣而言,我是。”

“對你來說呢?”

“我……”索弗蘭的唇角露出笑容:“想看到他能走到什麼地方。”

對著麻醉劑開始發揮效力,昏昏欲睡的女孩,他輕聲說:

“切嗣是我的理想。”

——伊莉雅斯菲爾埃爾梅羅阿其波盧德——

“形骸啊,賦予你生命(Shape ist Leben)!”

伊莉雅斯菲爾纖指一揮,別在領口的胸針中所裝的水銀湧出,遠遠超過容器目測容量的水銀液自動抽成絲,然後組合成一隻展翅的巨鷹。

“自動防禦(Automatoportum defensio);自動索敵(AutonlatoporIunl quaerere);自動攻擊(Dilectus incursio)。”

銀鷹又重新分解成零散的水銀,按照女孩的指令行動。

“很好。”

索弗蘭抱著手臂,站在花園邊緣:

“月靈髓液果然很適合你,畢竟也屬於煉金產品。”

女孩回過頭:“索弗蘭。”

“叫老師。”

伊莉雅斯菲爾無視了他的話:“切嗣什麼時候回來?”

索弗蘭懶懶地說:“我怎麼知道,把他叫去當打手的是愛因茲貝倫,又不是我。不過他這次回來,你就可以到愛因茲貝倫城堡接受下一階段的手術了。”

伊莉雅斯菲爾微微咬緊下唇。

“說起來,肯尼斯家的小鬼是不是在追求你?”帶著幾分調笑,索弗蘭若有所思地說,“和老師結親搞不好會成為阿其波盧德家的傳統呢。雖然年齡差的太多……”

“不會的。”

“嗯?”

“我要嫁給切嗣。”

“哈。”

索弗蘭低笑一聲,拍了拍冠上他姓氏的女學生的頭:

“小孩子的時間是有界限的。”

伊莉雅斯菲爾抬頭看向他:

“小迪說這話不可以亂說,就是這個原因嗎?”

“你還對迪盧木多說過啊,那麼也對切嗣說過了?”

她點點頭。

“切嗣怎麼回答?”

“他已經娶了媽媽——但媽媽不是已經死了嗎?”

“還有嗎?”

“嫁人的話,等伊莉雅長大了再說。”

索弗蘭微微一笑:

“那麼就——長大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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