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江皓然手裏捏著的又黑又滑的東西上,是一條超大水彘蜂,俗稱螞蟥。螞蟥雖然屁股差點被江皓然掐斷。但它的前端還在努力扭動試圖尋找下一個可以吸血的對象,這東西太嗜血了。
江皓然雖然心理上並不害怕螞蟥這種生物,但也得放著點,因為這螞蟥太他媽大了。江皓然在水田裏幹農活的時候,每年少說要碰到十來根吧?心裏鄙視得很,就讓它吸點血沒事,然後再把它放到大太陽下曬,弄死。
這螞蟥讓江皓然驚住了,他沒想到螞蟥可以長這麼大,大龍小腿上的洞口有蠶豆那麼大,而這條螞蟥的體型有洞口的兩倍粗。螞蟥的腰是可以變細變粗的,拉長的時候能變細很多,要不然螞蟥在裏麵吸了血,江皓然就要拉不出來了。他甩了甩手,不讓螞蟥的吸盤碰到自己的肉。
“好大的山螞蝗!”水牛不禁歎道。
藍姐沉著臉,眉頭微微皺起,“山螞蟥本來就難對付,這隻還這麼大。大家趕緊起身檢查一下,別讓山螞蟥黏在衣服上,或者在吸你們的血”。
“藍姐,那條螞蟥怎麼辦?”江皓然問。
“扔了,扔得越遠越好。”藍姐又開始對所有人說道:“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大家都開始檢查身上、衣服上、行李上有沒有附著山螞蟥,檢查好後就繼續趕路。大龍一下失血過多,頭有點發暈,不適合再背行李,於是江皓然把他的行李都接了過來。
“大龍,要不要我扶你一下?”見大龍走得有點吃力,江皓然問。
“不用。”大龍回,他看著江皓然,“狼哥,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你年紀輕輕,手腳這麼快!”
他接著告訴江皓然,“如果沒你和水牛,我這條腿估計就得費了。這山螞蟥整個鑽進我肉裏了,我都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我才脫高筒膠鞋一下下功夫,可見這條山螞蝗有多恐怖。我以前有個朋友和我們一起進山,他也是被山螞蝗吸了,更這條相比,就是它兒子。當時他沒多大注意,被吸進去了。後來感覺不對,腿上有隱隱痛感傳上來。我們一看,就發現他是被山螞蟥吸了。當時還留了點屁股在外麵。”
大龍吸了口氣,繼續和江皓然說道:“山螞蟥這東西我比較熟,自告奮勇去幫他把山螞蟥拉出來。山螞蟥滑得很,我大意了,一把沒抓住。它往裏一縮全遊進去了。”
聽著大龍歎息的語氣,江皓然問“後來呢?”
“後來……”大龍有點卡住了,“我們用了各種辦法,十幾分鍾後才把山螞蟥弄出來。我的那個朋友肌肉損壞嚴重,神經也弄斷了一根。治療了一年多那條腿才能站穩走路。而且現在,走路的姿勢看起來有點怪。”
“這麼嚴重啊?”江皓然沒想到區區一條山螞蟥能搞出這麼多事來。而且這條比那條還可怕,是要多加小心了,江皓然又趕緊往地上仔細看了一遍。
“是的。”大龍的話還沒完,“有了上次的教訓,我對山螞蝗特別留心,這幾套雨衣都是我在雄黃酒裏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