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自己的手槍拿了出來,對著老樟樹上的野雞,就想扣板。
“大姐,別開啊。”江皓然連忙叫道。
藍姐疑惑地望著江皓然。
“快收起來,你不能用這玩意打鳥,被人聽到你的槍聲要被嚇死的,還有銅的子彈頭也是夠嚇人,更何況這裏是寧靜的農村。”
“那……”藍姐覺得他說的對,自己疏忽了,可是野雞怎麼辦?
“藍姐,別失望。我明天帶你去山裏麵打獵好了,家裏有專門打鳥的家夥。”江皓然說道,自己閑了好久,再說打獵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真的嗎?”藍姐睜大了眼睛。
“當然。”
“要不,今晚就去。”藍姐很期待,說完之後她有點後悔了,一般人問不出這種話。
“大姐,晚上黑得路都看不清,怎麼打獵?”江皓然不願暴露自己的夜間視力。其實他不清楚的是蕾姐和他屬於同一類人。
事情和錢都交給村裏人去做,第二天,江皓然專門陪藍姐打獵。他從牆上取了專門打獵的工具——鳥銃,同時帶上黑火藥和鐵砂。其實,使用鳥銃就屬於非法持槍了,但這地方比較偏,鳥銃就偶爾用來打打鳥,打打山野,村民都覺得還好。以前搜過幾次,很多人家的鳥銃被搜了去,村上隻有兩把藏得好,幸免於難,江皓然家就有一把。
藍姐一看這家夥,說道:“這不是小米加步槍吧?”
“這個不是,是民間自製的,用的不是子彈。”江皓然解釋道。
兩人一路向山裏走去。
“用你這和用手槍不是一樣的。”藍姐又說。
“當然不一樣了,你等會一聽就知道,這用的是黑火藥和鐵砂,聲音和普通槍聲有很大區別。”江皓然振振有詞,“這玩意,別人一聽就知道有人在打鳥。”
“好吧”關於槍,藍姐摸過的不少,這鳥銃確實第一次見到,“鳥銃怎麼用?”
江皓然一邊走,一邊跟藍姐說了鳥銃的用法。
進到山裏,腳下的雜草雜木已沒過膝蓋,江皓然在前麵帶路,行駛得非常緩慢。關鍵得四處尋找野雞的下落。
走了快半個小時,江皓然停了下來。這裏長著一大片桃金娘,很多青草,然後還有鬆樹。江皓然給藍姐使了使眼色,一隻野雞就落在鬆樹上,它並沒有察覺到人的到來,況且野雞這玩意也很少見到人。這隻野雞就停在樹梢,開始朝四麵展望,站在製高點,一覽無餘。它也許是在找食物,也許是在找配偶,也許是在察覺危險。
此時江皓然和藍姐都撲倒在地。江皓然在裝黑火藥和鐵砂,藍姐也爬了上來,在江皓然邊上。
江皓然找好姿勢,瞄準發射,樣子看起來挺專業的。
“碰!”地一聲,像放了一個很痛苦的屁。野雞的羽毛飛落了一根,然後野雞慌忙地逃了,看起來一點都沒受傷。
“打偏了點。”江皓然笑著說道。
“給我試試。”藍姐說,拿過鳥銃,按照江皓然剛才的動作,很快裝好了黑火藥和鐵砂。她站起來,把槍拿在胸部位置,瞄也沒瞄,一槍打出去,馬上聽到另一聲,“碰!”
江皓然心想著,藍姐,你這是浪費我的彈藥嗎?
但,不可思議的是,那隻在飛的野雞脫離預定的曲線,開始下落。什麼?居然讓藍姐打中了。
“你的槍法得好好練練。”藍姐說。
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