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住在燕京”藍姐答。
燕京哪?已經出省了,而且離這個小村莊太遠太遠,柳娘一輩子也不會去那種大城市,好奇地問,“你和狼哥是怎麼認識的?”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非常不解的問題。
就這問題,藍姐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柳娘,你在查戶口呢?”江皓然趕緊解圍,“就昨天,我和土狗去市裏玩了一趟,她是來旅遊的,找不著路,遇上了我們,後來又非說來看看農村生活,就自己跟來了。”
“哦”柳娘將信將疑。
“對!是這樣的。”藍姐也說,“我玩個兩天就回去,可以給住宿費,夥食費的。”
“大娘,那我們出去轉轉。”藍姐給江皓然使了個眼色,她怕等會盤問起來,兜不住,畢竟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皓然和藍姐出了門。
柳娘問道:“土狗,人家姑娘是你和狼哥一塊遇上的,她咋沒叫你去呢?”
“這個……也許是狼哥長得帥吧。”
江皓然和藍姐在村子周圍轉了一圈。他們走過農田,走過菜地,走過葡萄田。
她在村裏就看到光禿禿的樹枝,雞群覓食,它們找到一根蚯蚓,就在瘋搶。她看到村民們雖然都好奇地看自己兩眼,卻一點也不興奮,還有點冷。除了不懂事的小孩童,她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愁雲密布。
來到農田,她看到稻穀成片地彎著腰,很多都直接攤在地上。但現在還不是豐收的季節,這樣是不會有收成的。
走過菜地,是光禿禿的一片,隻有幾根小草拚命吮吸著陽光。
穿過葡萄田,看到的更是一片荒蕪,落敗的景象。
“狼哥,你們這發生了什麼?”藍姐開始問道,覺得很奇怪。
“狼哥。”這時一個村民經過,和狼哥打招呼。
藍姐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笑容,聲音很沒有氣勢,就跟眼前看到的景象一樣,低垂著,沒有生機。
“我們剛經曆了冰雹,也許你不信”看到這一切,江皓然的心情很受感染,也沉了下來。
“冰雹?太不可思議。這是非常極端的天氣。”
“是的,非常極端的天氣出現在我們這個風景宜人卻貧窮的地方。”江皓然繼續說:“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開著豪車,穿著上千塊的衣服,一出手就是幾十萬,上百萬。你是不會懂得人間的疾苦。”
“這你倒想錯了。”藍姐淡然地說:“我曾經一天沒有吃東西,還得不斷地跑。我還在濕漉漉的雜草從上睡了一晚上。”
藍姐掰開一根樹枝,樹枝的中心還是青色的,一種富有生機的顏色。她說:“雖然它的葉子和花都被打沒了,但它的內心沒有枯萎。生命本就自強不息。”
江皓然受教了,“沒帶你白逛一趟。下次你再來的時候,你就會看到滿眼的綠色,鳥語花香,絕對是另一番景象。”
“那你去賣那批貨,就是為了這個?”藍姐問。
“算是吧。”江皓然承認。
“那接下來怎麼做,我想我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