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卷鈴終於響了,江皓然火速交了卷,離開教室。土狗也很快趕了出來。
“怎麼樣,我對你夠意思吧?”說完,江皓然憋不住笑,一連笑了好幾分鍾,肚子都笑痛了,才過癮。
路過的人特別地看著江皓然,以為他是不是瘋了。
江皓然當然沒瘋,要瘋的是土狗。土狗就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江皓然笑,等江皓然笑夠了,土狗說:“走了”,苦著臉。他是不能怨狼哥的。
“怎麼不謝謝我?”江皓然追上去,土狗怎麼突然變得高冷。
“我要被你害死,怎麼謝你?”土狗反問。
江皓然一點也不生氣,“男子漢大丈夫,這就一點小事。”
“這不是小事!”土狗有些生氣了。
“喜歡人家就說,畢業了就沒機會了。”江皓然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寫作文的時候就想著惡搞一下。
土狗低著頭不說話,他知道這次是中了狼哥的計,但狼哥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他陷入糾結中,自顧自地走了。
江皓然沒有再追上去,他知道土狗把這份感情藏得多深,看得多重。怎麼說,這也是土狗自己的事,江皓然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這之後,江皓然發現土狗能不呆在教室,就不呆在教室,是在避免和劉嘉碰麵麼?江皓然不敢問。那個話題最好不要去碰。
有一天,劉嘉突然轉過頭來,往土狗的位置瞧了瞧,似乎有點失望。
“劉大美女,在看啥子呢?”江皓然故意問。
“沒……沒啊,就脖子有點酸。”劉嘉回,眼神閃躲。
“土狗這家夥不知怎麼回事,老是躲在寢室。”江皓然隨意說著,“少了他,安靜得都不習慣了。”
“是啊,你也這麼覺得?”劉嘉開始附和,“你不是和他形影不離的,不會鬧別扭了吧?”
“沒啊。”江皓然說得很自然,“可能是生病了?”
“啊?馬上要中考了,還生病。我說呢,平時看他挺拚的。這幾天怎麼偷懶了。”劉嘉有點自言自語。
“別擔心啊,中考前肯定能好。”江皓然笑著安慰。
“誰擔心了?”劉嘉臉上俏紅,轉過去,不再和江皓然說話。
江皓然麼,反正就是無所事事。這會聽劉嘉這麼一說,就吹著口哨,往教室外走了。
他來到寢室,看到土狗躺在床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看也不看江皓然一眼,正昏昏欲睡。
就因為個女人,這兩天搞得這麼冷,至於嗎?江皓然不和土狗計較,在床邊一坐,“土狗,我告訴你一點事。”
土狗不吭聲。
江皓然不管,繼續說下去,“剛才,劉嘉說到你,很擔心的樣子。她說,你不在教室,她都不習慣了。我看到她故意轉過頭來找你”
“不是吧?”土狗緩緩地說,“她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真的,我不騙你。我說你可能是生病了,才沒去教室,她就說,馬上都中考了,還生病,還說看你一直很拚,怎麼這兩天偷懶了。”江皓然訴述著當時的對話。
“是真的嗎?”土狗有些激動,緩慢地掙紮著坐了起來。
江皓然看他臉色發白,眼神沒勁,嘴巴發紫。就覺得有些不對路,於是,趕緊伸手摸額頭,果然很燙,土狗這貨是真的生病了。也許是最近太累的緣故,加上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