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還不錯，挺耐看的。”女人又一次特意接近江皓然說。昏黃的路燈下，這看起來還是挺曖昧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皓然和女人是情侶，一邊的土狗是電燈泡呢。
“姐，保持點距離，行嗎？我不是聾子，聽得見。”江皓然提到。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依然玩笑地說。
“反正我們沒錢。”江皓然對著厚臉皮的女人直說，他想應該不會在意吧？
沒想到女人一下子來了脾氣，“我不是賣的！”
“那你是幹什麼的？”江皓然不能理解，如果不是賣，為什麼大半夜要跟著兩個男人走，不怕被吃嗎？
“我”她一字一句地開始說：“我、是、養、小、白、臉。”
江皓然可被嚇得不清，連忙解釋道：“雖然我很窮，但是我不當小白臉。”
那女人說得這麼大聲，土狗也是聽到了，這會他變得非常猶豫，弱弱地走到兩人跟前問了一句：“姐，當小白臉能給我2萬塊錢嗎？”
“2萬塊是肯定不止的。”女人十分認真地告訴土狗，“不過，競爭很激烈，像剛才那個已經被我淘汰了。”
“哪個？”土狗之前一直就在打呼嚕。
“你懂的。”女人朝江皓然弄了弄眉。
江皓然把土狗拉到一邊，土狗太單純了，就對女人說：“你要去哪去哪，我們不同路，總之，不要跟著我。”
“你們去鬼市，就準備走路去嗎？”女人拋出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這裏沒有到鬼市的夜班車，所以隻能走路去。
“是。”江皓然肯定地回答了一聲。這一聲大有不管怎麼去都與你無關的意味，充滿了厭惡之情。
女人轉身走了，頭也不回。
“狼哥，你這麼做是不是不大好？”土狗開始說道：“一個女人大半夜獨自走在街上，況且還是有姿色的。”
江皓然歎了口氣，“管它呢？少惹事，我們把東西賣了就回去，這裏太亂了。”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放不下，雖然沒有仔細看臉，但從飄逸的長裙和身材來看，應該還是過得去的，加上土狗的過度熱情，這女人肯定有些魅惑的功力。
這種女人遇到個隻貪色的還好，就怕被人先奸後殺，怎麼說也是條人命。
繼續走了兩步，江皓然就走不下去，“還是回去看看。”，他想著等會見到那女人，也不管麵子不麵子的，也不管害羞不害羞的，非要教訓她一通，就當是替她父母管了。
土狗聽了挺樂意的，很快就趕到前頭裏。
漆黑的夜裏，路燈盡情地散著光和熱，就像螢火蟲的屁股。不喜歡被黑夜完全吞噬的感覺。雖然很弱小，雖然很孤獨，雖然很無力，仍然要強撐著，因為崇尚光明。
剛往回走了兩個路燈，前麵突然衝出一輛車來，帶著射瞎眼的燈光。
車接近江皓然和土狗身邊的時候，突然緩緩停了下來，這是兩人沒想到的。兩人好奇地看著這輛車子，隻見車窗緩緩打開，慢慢露出司機的臉來。
那順滑垂肩的黑發，那秀美的臉麵曲線，還有細小的鼻子，尖尖的下巴，怎麼又是一個女的？這是命犯桃花，還是挖了幾個墳，女鬼給自己布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