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白蛇也察覺到這一點,雖然對江皓然有所懼怕,但難得的機會,它決定冒死一戰。這一次,它沒有躲進枝葉裏,而是極為突然地往前一蹦,毒液在蛇口上準備停當。它以極快的速度靠近江皓然的手臂,它以為它能得手。但它的腰已經被江皓然手裏的鐵棒鏟戳到,如果不是鐵棒鏟沒有支點,它的身子早就一分為二了。
當白蛇非常接近江皓然的手臂,聞到從手臂上傳來的味道時,恐懼感布滿每一個細胞,如果這一口咬下去,自己也是會死的,還死得更快。
這是個什麼人物?白蛇絕望地看著江皓然。
“狼哥!”土狗上前,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瞅著白蛇上半身的長度比鐵棒鏟的長度還差那麼一點,“這蛇直接弄死得了。”
江皓然將鐵棒鏟往外一甩,白蛇飛出十來米,“由它自生自滅去。”
之後,兩人從小路進去,很快到了墳墓前。這墳墓隱藏得有點深,它在兩棵大青鬆中間,堆砌墳墓的石頭是山石,是黃褐色的那種,不是打出來的礦石。而且它是黃泥漿將石頭黏在一起,不是現代水泥。這個墳墓砌得中規中矩,像有些人寬大的額頭,總之,給人很正派的感覺。它用的山石都是大個且均勻的,排列得非常有紋路,一般人家的墳墓並不會這麼講究。
說它隱藏得有點深是因為它完全融入了大自然的環境中,山石上長著一層厚厚的青苔,墳背長滿雜草,還爬著幾根長藤。不少墳墓前麵都會有一塊平地,供燒紙錢,跪拜之用,這座墳墓卻沒有。它的前麵直接是一條小路。不過路的另一邊沒長樹,所以視野還是挺開闊的。在這麼一地躺著,光照充足,還陰涼,對死者來說這地還選得挺好。
村裏有一老人,高壽90多歲,腿腳還挺利落。有一天,他進山想給自己找塊墓地,走了整整一天,終於相中了一個滿意的地方。第二天,他就領著自己的兒子看。他兒子回到家的第一句話就是:“爬死了!”,“我一個大人走到那地方都吃力,你說到時候那麼重的棺材,人家怎麼抬上去。”
後來,那老人仙逝,並沒有如他生前所願,隻把他葬在很近的一塊地裏。不過,他的家人聽他的話,把一個稻草人埋在了他選定的地方。
這座墳墓如果不是白天踩點的時候做了記號,晚上還真是找不出來。
兩人把火把穩穩地插進土裏,以防倒下,引起森林大火。其實吧,在窮山溝鎮這個地方,山著火了就著火了,不是特別大的事,更不會被抓去坐牢。這裏的山太多了,發現山上著火,永遠都不會有消防隊趕來。村裏的男人們一起趕到山上砍一圈防火帶出來就行了。沒山的婦女小孩們就議論山上的火有多大,燒到那了,反正就是看看熱鬧。
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不是?
兩人朝著墳墓磕了幾頭,就開始動手。先是用鋤頭和鐵鍬把表層的植被去掉。土質還不錯,挺軟的,土裏還有點濕氣,泥巴挖起來,還會黏在工具上。這種土質,總不會再出現保存完整的屍體了吧?其實,上次那個不腐的小孩子真把江皓然嚇了一跳。
挖墳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不過這口棺材埋得很深,挖了近兩米,才觸到棺材上蓋。此時,江皓然和土狗都屬於在地麵以下了,因為這種土質很軟,站在裏麵往四周看,總覺得泥土隨時會有塌落下來的可能,如果這土真塌落,兩人就直接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