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然遞過煙,西裝男接了,正準備往兜裏摸打火機。
“我這裏有,不用這麼麻煩,我給你點。”說著開始幫西裝男點煙。
那敢情好,男裝男很享受這種服務,他很標準地吐了個煙圈,問道:“兄弟,是不是有事?”
“大哥,我向你打聽個人。”江皓然稍微湊近了點說。
“什麼人?”
“高山嶺村的江富貴。”江皓然四下子瞧了瞧,放低音調對著西裝男說。
西裝男臉色一變,開始警惕起來,“你什麼人哪?”
江皓然笑了笑,非常和善地說道:“我是江富貴在外麵合夥做生意的人,他拿了我一萬塊。說好了回趟家就來的,這個扯卵蛋的人,好幾個月過去了都沒來。”
“哦~”西裝男隨意應了一聲,他也不知道麵前這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不理會就行了。
“大哥,”江皓然從兜裏摸出一包沒拆封過的煙,給西裝男遞了過去,“我也沒別的路子,隻能找到賭場來。那一萬塊錢也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總不能就這麼給吃了,好歹也要給我打張借條不是?”
西裝男收了煙,聽來也有理,就說,“那一萬塊錢,你就別想了,他還欠著我們賭場3萬塊。”
“我這次跑到這裏來了,怎麼樣借條也要拿張回去。”
“拿著借條有什麼用,人家不還錢。”西裝男取笑著說道。
“借條是有法律依據的,就算他還不起,以後得他兒子還。”江皓然說得非常真誠。
長得一表人才,想不到是個呆子。西裝男對江皓然放鬆了警惕,說道:“人是在……”
“喲喲喲……”被一個尖銳的聲音打斷了。
真他、媽惱火,差一點就打探到了。江皓然很不爽地轉過頭去看打斷話的人。
“蕾姐”,西裝男恭敬地說。
“這麼大個場子不管了,和客人聊天。”蕾姐責問道。其實,這賭場她家也占了點股份,雖然不多,也算股東了。
“沒呢,蕾姐。他問我廁所在哪。你說是不是?”西裝男給江皓然使了個眼色。
“是的。”江皓然繼續輕鬆說道:“不過,他還沒告訴我,如果這位美女知道在哪的話,可以帶我去。”
西裝男蒙了,這家夥怎麼變性變得這麼快,敢這麼和蕾姐說話。
“蕾姐,那我忙了。”西裝男趕緊開溜。
“你真讓我帶你去廁所?”蕾姐邪笑著問,話裏沒了剛才的氣勢。
江皓然這就搞不懂,從剛才賭博幫自己的事看,蕾姐是個聰明的女人,怎麼這會會聽不懂問廁所隻是一個借口嗎?
“不用,現在又不想尿了。”江皓然說,其實男人要解決小便是很方便的事,路邊一站就行。
“我肚子餓了,請我吃頓飯?”蕾姐問。
江皓然看蕾姐的眼神,明白她的意思。剛才幫自己贏錢了,請吃頓飯是自然。
“可以。”江皓然回。
兩人竟光明正大地一起走出了賭場。這事可不得了了,必須趕緊、立刻、馬上報告龍哥,有小白臉想泡蕾姐。
“別光看著我吃,你也吃點。”蕾姐不客氣地說。
“我早吃過了。”江皓然說。其實還沒吃,他打算等會回賭場的時候填幾個麵包,誰叫裏麵的麵包是免費的。
這裏的飯自己要開吃的話哪夠,這菜色看起來很不錯,肯定得多吃兩碗。那就得加菜,加錢。如果不吃的話,蕾姐吃完還有剩下的,也就不打包了,顯得自己多闊氣。
但飯菜的誘惑真的很大,尤其看到蕾姐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江皓然心裏饞的要死,但還是忍住了。
蕾姐扯過一張紙巾,擦著嘴角,開口說道:“你這人不貪也不色。”
“那你喜歡我嗎?”江皓然不客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