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這生活不叫生活,叫不敢死去。他,徹底怒了!
他是瘦,卻是高的。他用手抓了幾把頭發,故意把發型弄得不成樣子。他把從土狗家拿來的寬大外套披在肩上。退去學生的乖巧、安分、循規蹈矩,再加上那無比鋒利的眼神,他就是最霸氣、最狂妄的小混混。
江皓然來到賭場,四周巡視了一下。現在才傍晚6點,裏麵的人已經不少。3、4個穿西裝的人在巡邏,看來挺酷的樣子。鄉下老百姓不穿那麼高檔的衣服。
賭場的麵積很大,能有百來平方米,裏麵一共擺了8張堵桌,現在3張已經在用了。每一張都配有一個化著妝,穿著製服的女郎。江皓然往女郎隨意掃了一下,挺標致,身材也夠火辣,不過看起來倒是挺正經,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這位哥,賭錢啊?別光看著。早下手,早發財”一個比江皓然矮半個頭的男子走過來,他穿著休閑套裝。
“我不賭錢,就來看看。”江皓然這樣回答。不過手裏很自然地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夾在手裏。
雖然江皓然的煙盒隻出現了那麼一會,那位矮個男還是看得很清楚。抽這個價位煙的人,肯定兜裏有點錢的。
“這位哥,我來給你點煙。”矮個男反應極快,已經把打火機拿在手裏,就等著江皓然把煙叼在嘴邊了。
江皓然可沒想抽這根煙,他不過就是想讓矮個男知道自己可是抽好煙的人。但此時人家打火機都拿在手裏了,就有些騎虎難下了。關鍵,江皓然還沒抽過煙。
江皓然把手一甩,很明顯是不領矮個男的情。他用煙隨意指著一個漂亮的女郎說道:“我要她給我點煙。”
恰巧這女郎不僅是三個女郎中最漂亮的那個,還是整個賭場最漂亮的那個。更要命的是她是龍哥在追求的女人。有一類男人他們很自信,很有追求。在女人這方麵他們不強求,深知強扭的瓜不甜。他們相信自己的個人魅力會征服每一個對眼的女人。龍哥就是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在這個小地方,他就是王。也就是因為有了他的作為,賭場才會發展得這麼迅速。
矮個男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江皓然,搖了搖頭,默默走開了。
江皓然並不懂這人怎麼突然冷漠下來。受了這待遇,江皓然想還是找個桌子裝模作樣的堵兩把。正在想去哪桌呢,就瞥見剛才隨意指的那個女郎從人群中退出,把矮個男叫了過去。兩人非常貼近的說了幾句,然後朝江皓然賣了個笑。
“蕾姐,叫你去她那桌賭。”矮個男小跑過來對江皓然說,聽上去挺不情願的。
江皓然朝矮個男無奈地聳聳肩,矮個男更是生氣地走了,這事一定得告訴龍哥。
江皓然朝那張賭桌走去,以他的力氣,很快就到了蕾姐對麵的桌子前。他當然不是衝著一個女人去的,有人叫他去那桌就去那桌羅。
前幾盤得看看先,本來他也不是來賭錢的。身上現在就剩60塊,幾毛的就不說了。但看賭桌上,每一輪,最少也是10塊。這會,江皓然真有犯難了,他身上的60還不是全10塊一張的,是一張10塊和一張50塊。賭錢的時候都是錢直接壓上去,沒聽說過找零的。
也就是說輸兩把就算輸得精光了。這可不行啊,來探消息的總不能呆兩分鍾就走吧。所以,江皓然琢磨著,先賭一次十塊好了,要是十塊輸了,就去外麵拿50塊換零,再來賭。
賭場的賭法很簡單。一共使用兩個一塊的硬幣。賭花色相同和不同,花色相同為對子,花色不同為幹子。蕾姐就是開硬幣的。
蕾姐一開,立馬有人叫道:“這盤是幹子。”
又有人叫道:“肯定是對子,都出了好幾盤幹子,我就不信一直是幹子。”
這時,圍在賭桌旁的人紛紛下注。
突然有一人對江皓然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占了我的好位置,一盤都不賭。都好幾盤了,你要看也看夠了吧,不賭的話給我把位置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