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我雷點了點頭,龍鷹教主略一沉吟道:
“這可有點難辦了,你們不知道,通天古樹正有一個習性,它每一年都往地下沉入半寸,而它已經存在了多少年,我們不知道,恐怕若果有這個門,也早已經沉入不知道地下多深了,就算我們集合所有人去挖掘,但是你看這個通天古樹有這麼多方向,我們怎麼定位,怎麼知道在那裏往下挖呢?”
眾人無不搖頭歎息,這時一直不語的音樂家卻指著第一幅壁畫上一個模糊的細線道:
“你們看這條虛線是不是可以定位那扇該死的門?”
熊我雷和龍鷹教主趕緊湊近音樂家指著的那虛線細細觀察,就差把眼睛給貼在上麵了。
音樂家所指著的虛線,沿著那扇門的上端,一直延伸到通天古樹的頂端,但是這個線依稀難辨,就算認真去看也很難發現得了,天知道音樂家他是怎麼發現它的。
“可以一試!”
“馬上去確認!”
真是性急的人呐,白離望著熊我雷和龍鷹教主急急忙忙向著龍鷹神殿深處跑去的背影暗自感歎,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他更加知道現在最要緊的不是什麼通天古樹和什麼見鬼的門,這些對他來說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對白離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思無邪,他的無邪妹子。
這個時候的無邪妹子,正深陷自己母親能否再重新站起來的煎熬中,她並沒有被熊我雷的驚人發現吸引,正在細心地照顧著自己母親,隔著那個加大號的罐子給熙霞教主擦汗,而一旁同樣被塞在罐子裏的劍玄影就沒有享受到無邪妹子這個待遇了,白離覺得沒什麼,或者對他來說這是應該的吧,這時候白離溜到思無邪身後伸出一隻手緩緩地放在思無邪的香肩上,專心給自己母親擦汗的思無邪顯然被這突然的碰觸嚇了一跳,她回過頭來盯著白離疑惑地道:
“幹什麼呢你?
“無邪妹子,我知道你很擔心你的母親,我隻是想說,你的母親她一定會好起來,一定能再站起來的。”
“你……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啊?龍鷹教主剛剛也說連他自己也把握不到的!”
白離望著自己的腳尖,深呼吸了一下,調整了一會自己的呼吸堅定地望著思無邪道:“就憑我對未來丈母娘的關心,我肯定熙霞教主能再站起來,你不知道我都在心裏祈禱嗎,嗯!”
思無邪被白離著突如其來的露骨表白羞得她臉兒發紅,害羞地低下了頭,喃喃道:“白大叔啊,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好人,但是……其實我……我早就被熙霞教主許給了那個明道尊的傳人飛劍做妻子的了,我覺得你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你……”
思無邪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了,她並不擅長這樣拒絕人還要顧及別人的臉麵,以前她麵對浩浩蕩蕩的求婚者或者是數也數不完的各種媒婆,她習慣了冷麵迎人,隻需要自己說聲‘不’,沒人敢再有異議,而她更不用去考慮顧及他們的臉麵,但是眼前的這個大叔卻不一樣,畢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啊。
“無邪妹子,不用害怕,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裏還有父母之命這回事?隻要你不喜歡,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能左右你啊,畢竟是你要和自己挑選的男人一起過後半生的,你想想當你每天醒來看到身邊那個男人,都不是自己喜歡的,你會開心嗎?你不會,而且我也會痛苦一生的啊!”
白離耐心地引導著思無邪,讓她產生一絲變化,白離他知道根深蒂固的東西要轉變並不是一時半刻就會馬上見到效果,他有這個耐心,路途還長著呢。
人的思想很神奇,隻要有一點點的懷疑,很多時候就會無限擴大,隻要你動搖了她一直深信或者說一直都不去懷疑的東西,讓她去思考,然後你在設當的時候從旁側擊一下。
“但是……但是,我蠻喜歡那個明道尊的傳人飛劍的呀……”
思無邪邊說邊捂臉,這種小女兒的神態,很能形象地證明她確實是對這個所謂的明道尊傳人飛劍的愛慕之心,完全沒有那種對父母之命的抗拒。
所以說,白離悲催了,他會這樣就放棄嗎?不會。
很多事情隻要你去堅持就會有好結果,同樣地很多事情不管你怎樣堅持也改變不了結局,試圖改變並持之以恒是一種嚐試它並不是一種必然的存在。
熊我雷和龍鷹教主對照著音樂家指出來的線索,很快來到龍鷹神殿的深處,他們圍繞著粗大的通天古樹,觀察了一圈又一圈,在那滄桑的樹麵上終於找到了那條細細的虛線,龍鷹教主當下去聚集族人幫手挖掘,熊我雷撫摸著一條延伸到通天古樹頂端的虛線卻對這個通天古樹產生了懷疑,並不是說熊我雷懷疑它的存在,這種客觀的東西容不得熊我雷去懷疑,他隻是懷疑眼前這個通天古樹根本就不是樹,是人為的建築,因為這條虛線很像是那種左右合在一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