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土大陸有一個超凡絕倫的音樂家,他以他的琴為筆,以他的精妙絕倫的琴音作畫,將抽象的畫麵呈現在眾人的腦海中,技藝超然若絕,一句話――正是:比時下那撮拿著電吉他卻連電源都不插就跳上舞台搖晃的某些所謂歌手高了不隻是一二個檔次。
音樂家在他三十歲的時候,在一個偶然的機遇之中得到一太古奇木,尋高人化為琴,音樂家給它取名作“太千”。
太千琴個性猥瑣、沉穩不羈中帶點天然呆與音樂家的傲嬌、浪蕩相互補缺,實乃如虎添翅又如滄海龍吟,隻是“太千”外形……猥瑣了點,望著好像男性夜晚標誌性的使壞工具,每每音樂家不想說話,但又要表示自己不宵的時候他就會豎起“太千”。
一日落日客棧中一些武林人士談起最近秤觀派掌門厚濃去和天王山大寨主李綱的決鬥。
“你們聽我講,我覺得李寨主強得多,當時如果不是厚濃去那家夥決鬥途中在身上抹滿油,害李寨主名震江湖的擒拿爪一抓一個打滑,厚掌門被李綱鎖住啦。”
一個疤麵大漢道。
“去!去去!話不能這麼說呢,李綱那狗腿子不也是一邊打一邊偷偷往台上丟釘子嗎?厚掌門的踹門砸秤腿你們不知道有多厲害嗎,要不是他身上的油,早把他踹趴下啦!”
一大屁股女道。
“什麼幫主寨主那些個挫人,都是些仗著背景黑幕傷天害理的小人,他們誰贏誰輸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這場猴戲裏聽到傳說中的音樂家在場邊配樂,我覺得值了!”
一個衣冠楚楚麵如豆漿的書生狀青年清冷地道。
“勤少爺所言甚是,聽說厚掌門和李寨主可是下了血本請音樂家去呢,想不到他們如此風雅嘛。”
和書生一道的高齡女俠接口道。
厚掌門和李寨主那是打落的牙齒不知道往哪裏吐,有苦說不出呐,幫裏寨裏的兄弟還糊弄,自己手足最多也就打個瞌睡,開開小差亂瞄而已,但是別的那些圍觀的江湖人士就不好糊弄啦,畢竟不是自家的人,人家看著無聊吃東西,起哄啊,又不是你的人不好管,再說也不知道這些圍觀的裏麵誰是得罪不起的,一旦得罪個
剛出道的百人敵,成名的千人斬之類的狠角色,來個暗箭難防什麼的那過後是相當不劃算的。
“願賭服輸,廢話賊多也不是個事,趕緊把賭注給我吧,咩哈哈!”
瘦弱如枯藤,麵如死屍的掌櫃陰森森地笑道。
此次秤觀派掌門厚濃去和天王山寨主李綱的決鬥最後不得不以平局收場,陰屍人掌櫃坐莊大殺四方,可謂盤滿缽滿。
“別急嘛,誰敢賴你錢財來著,你陰掌櫃名頭可嚇尿小孩的!”
在場眾人紛紛不請不願地掏出錢袋。
江湖中的械鬥,很多時候是劈裏啪啦的劍來刀去,稀裏嘩啦的拳來腳往。
飆,彭,咻咻,啪啪啪等那些互射暗器的小眾廝打當然不在此例,互飆暗器什麼的可緊張了!
很悶蛋是不是?決鬥雙方打著打著就開起小差,比武場外更是各種遊蕩,開玩手機的,鬥地主的有之,到處偷瞄美女的也有之,江湖越來越不靠譜,這也難怪他們,誰叫武林中人老喜歡決鬥中無厘頭地就對峙起來,那麼一對峙就是對它個把小時。
哦不,應該說是一柱香,武俠小說嘛。低手一炷香,那些高人間的對決還要對N多柱香。雙方一動不動的互瞄、瞄來瞄去就是不動,美其名日:比拚耐力。
更加不用說那些絕頂高手間鬥內力了,雙方手掌一碰,就能耗上老半天,決鬥中的人咱就不管它了,他們有沒有開晃神大概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當事人啥心情,也不管它。
這樣悶蛋的讓台下觀眾情何以堪,就好比如說你去看電影,電影中正演到兩大絕世高手為名為利決一死戰,劈著砍著他們就站那裏不動,不用半炷香啦,隻要五分鍾鏡頭對著這兩白癡不動,沒有任何對白,沒有一點點回憶
那個鏡頭就是不動,在你還以為投影機卡帶導演小腦發育不全的時候,你細看,原來其中一高手如隱若現地露出苦逼的表情
但這廝就是一動不動!你還不暗罵導演腦袋被門夾了,並高呼“回水”(回水:在廣東話裏就是退錢、退票的意思,這種情況,很多時候是在給了錢買票進去之後又得不到預期中的收獲後的時候發生,經典例子很多,比如黃子華先生的棟篤笑係列,當然觀眾和子華同學都是助興而已,本人十分喜歡黃同學的)?
就在這個時間點不明白,音樂家無厘頭地闖入某兩高手的對決,他心血來潮就在台下彈奏開來,曲調淩冰暗含灑脫之境,將石化中的兩個人渲染成充滿肅殺中卻又有暗湧,一觸即發之勢,場外打睡覺的,鬥地主的,偷瞄的武林人士霎時間完全被音樂家的音樂吸引到,他們的眼睛都投向場中傻站著的兩人,他們的表情隨著音樂家曲調變化,隻見這個冷汗淋漓,那個緊張的額頭上飆出黃豆大的汗,這個女俠緊張的手掩下體,又見那位少俠興奮的雙手顫抖,那陀老者勉力撫平著因為緊張而抽搐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