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正好,我有個事要問你。”
她是對福凝說的。
福凝疑惑,有什麼事要專門問她?
秦星目光掃在身上,繼續說,“雖然時日不長,但也夠深刻了,我且問你,學會了嗎?”
她這麼一問,身旁的人就都看向福凝,好奇的等待福凝的回答。
福凝……
……真想掰開秦花魁的美麗大腦,看看裏麵是什麼腦回路,說話總是這般沒頭沒腦,倒是說明白什麼要學會呀?
秦星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看來是沒學會,那我好心教教你。”
說完,朝身邊的女侍衛使了個眼神,女侍衛點點頭,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有青樓女子按耐不住好奇,“秦星,你要教她什麼?”
“教現在的她,一個最重要的道理。”
最重要的道理?
福凝睫羽上抬,就看到秦星紅唇半勾,低頭看向樓下。
瘋女人一曲畢,不知情的尋歡客們給予痛痛快快的掌聲。
“好!跳得可真好!你是新來的嗎,之前沒見過你?”
瘋女人嬌羞笑道,“我是花魁。”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好大的口氣!”聞言,尋歡客看向秦星大笑道,“秦星,你是遇到對手了,花魁之位不保啊!”
秦星隻是掩嘴笑了笑,沒有回答。
其他人又起哄,“新花魁,摘下你的麵紗,讓我們看看,你是不是真比秦花魁還要漂亮!”
瘋女人眼神慌亂一瞬,不自覺捂著左臉。
“我給你們彈琴吧,我彈琴可好聽了。”
她走向了放在舞台側方的琴。
尋歡客們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不依不饒,“你不是花魁嗎,怎麼還不敢給人看了?”
瘋女人站在琴旁,有些慌了,不斷強調,“我是花魁,我真的是花魁!”
伴隨著這一聲強調,是麵紗突然被擊落在地……
福凝反方向看去,女侍衛正收回她的手,任務完成了,又消失在人群裏。
全場,很安靜,一霎那的安靜。
福凝忽然不忍,歎了一口氣,果不其然,爆發的是更大的嘲笑聲,幾乎把房頂掀翻。
就在此時,秦星在她耳邊說道,“學會了嗎?”
福凝有些不耐煩,“學會什麼?”
秦星勾唇,“學會認清現實。”
福凝,大震。
……
玉春樓。
店小二端著酒壺上樓,大清晨的,來吃飯的人並不多,倒是有一位客人特別打眼,他一身暗紅衣,翩立於欄杆側,戴著精致的鏤空麵具,以至於看不清臉,但那從精致流暢的下頜線,還有深邃的眉眼,都能認定是一枚大帥哥無疑。
對於生意人而言,主要看他的穿著配飾,這絕對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可得好好招待,不能得罪。
店小二放下酒壺,倒滿酒杯,察顏觀色,眼見大帥哥好像一直盯著城門,立馬湊上去說道。
“客官,您不是本地人吧?您是有所不知,這條路,在我們這兒,比香火最旺的觀音廟還要出名!”
玫月微微偏頭看他。
客人感興趣了!
店小二更來勁了,“那是因為福凝公主,曾在這條路上,一步一跪,八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