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月殿下,千萬不要手軟,奪取勝利!”
玫月把胸前的墨發撇到身後,回頭道,“放心,絕不會手軟。”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不會讓殘忍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白可站在另一邊。
香桃,“白可,那個四皇子太亂來了,差點砸到公主,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眼鏡,“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對方是鄰國皇子,你悠著點。”
福凝,“白可,你隨意發揮,隻要對方小命不丟,無論你怎麼做,我都能兜住。”
又是把後路鋪平的貼心。
白可笑道,“他這人,心高氣傲,隻要讓他輸掉比賽,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其他人下場,場上隻餘白可與玫月二人。
劍拔弩張的氣勢,美輪美奐的容顏,似乎變得更有看頭。
又開始激動的學淺當起了不專業解說員,搶拿著個大喇叭在那兒喊。
“觀眾朋友們,現在是白可公子與玫月皇子的蹴鞠英雄爭霸賽,究竟誰能取得最終勝利,讓我們拭目以待!”
哨響,蹴鞠飛。
同樣戾氣很重的兩人,疊加在一起,受罪的不光是蹴鞠,還有圍觀群眾。
學淺大喇叭播報,“白可公子一記完美後翻踢,蹴鞠飛向了風流眼!天!玫月殿下攔下了,一個側截,不好,蹴鞠飛向了觀眾!快躲開!球來了!!”
這球來得猝不及防凶猛異常,那一波人,想躲也躲不及。
特別是站在前麵的汐今,完全傻掉。
千鈞一發之際,時墨衝了出來,一巴掌把蹴鞠甩了回去。
因為隻有兩個人對決,不可控的情況就變得非常多,蹴鞠經常亂飛四處嚇人。
時墨成了除了他倆,最忙的那個人——忙著把蹴鞠打回去,避免誤傷無辜觀眾。
他身法殘影,跑得比蹴鞠還快。
鼻孔塞著兩團棉花的眼鏡,抬頭望向天空,一個高圓弧,蹴鞠在上方筆直砸落,他再一次,拿開了眼鏡,用一張受過傷的臉,再去承受二次傷害,甚至閉上眼睛,無視快要落下的空中襲擊。
他沒等來疼痛,耳邊響起蹴鞠被彈飛的聲音。
一睜眼,時墨無語看著他。
“一副眼鏡,比臉還要重要,寧可先護著眼鏡,也不護著臉?”
眼鏡淡定戴回眼鏡,模糊的世界才有了真切的美。
“我這是高度近視鏡,私人訂製,隻此一副,世間難搞,自是珍貴。”
……
“白可公子,加油!”
“玫月皇子,加油!”
場麵白熱化。
大喇叭驚呼,“史無前例的膠著狀態!”
白可輕功飛起,倒扒著球杆,一腳把蹴鞠頂進風流眼,也就在這時,反方向,玫月同樣倒扒在球杆上,一腳攔下。
雙方僵持,蹴鞠剛好抵在風流眼中間,隻要哪一方帶球完全越過,就可以評定勝利。
但有兩隻腳左右給它堵著,腳主人也是寸土不讓。
白可抬頭,就看到球杆後的玫月不發一言,單手發起攻擊。
白可左手扒住球杆,防止掉落,右手去擋攻擊,還在腳上暗自使勁。
雙方交手十幾個彙合,眼花繚亂,腳上頂著蹴鞠,還是紋絲不動。
眼鏡自歎不如,“牛,倒掛金鉤那麼久,也沒有腦充血。”
福凝磕著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香瓜子,“高手過招,凡人磕瓜。”
學淺大喇叭,“究竟誰能勝出呢?!”
香桃喊,“白可公子!”
李嫣然喊,“玫月皇子!!”
雙方拉拉隊吵了起來。
蹴鞠似乎終於受不了這樣的非人折磨,於是……自爆了。
……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