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夥人駕著鐵籠車,馬不停蹄,一路上不斷阻撓他,可等他占了上風逐漸接近,他們又立馬棄車而逃。
就好像,隻是為了引走他一般。
時墨放下杯子,“公主,你可知,要抓你的人是何人?”
福凝實誠道,“聽父皇說,是一個叫有神閣的組織。”
“有神閣?”時墨蹙眉。
“對,時墨,你知道這個組織嗎?”
時墨思索了會兒,搖搖頭,“從未聽過,他們為何要抓你?”
福凝是一國公主,敢對公主下手,定有大不軌。
“我也不知道,父皇說還在調查。”
臨走前,時墨還是問出口。
“公主,白可他……”
欲言又止,想問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想問問,例如看了一本書,想知道作者,吃了一盤菜,想知道名字,所有惦記在心割舍不下的,都叫遺憾。
福凝斂了些笑容,睫毛垂落,掩住落寞流光。
少年帶給她的最後記憶,是深入骨髓的震撼與戰栗。
便是那般,自己也很想他,想見他。
默了會兒,堅定道,“他現在在宮外,我醒來就不見他,不過,我會把他找回來,我不能把他丟下。”
……
兩個月後,福凝終於痊愈,經過狂轟濫炸的內補外補,她光榮的又胖了,後背上也隻剩一朵小疤。
皇帝在貴妃殿,剛坐下兩秒,福凝聞風而至。
“父皇!父皇!”
人未到聲先到,福凝蹦蹦跳跳從門外跑進來,臉上的小肉肉一蹦一抖,福氣可愛。
皇帝見著她就心生慈愛,卻還是佯裝副嚴肅正經的模樣,了她一眼。
“傷剛好就蹦蹦跳跳,立正站好,嚴肅點。”
福凝立馬照做,身子板繃得緊緊的,繃彎了去。
貴妃噗嗤樂了,拍了皇帝一下,“少折騰女兒,”然後轉頭溫柔對福凝說,“凝兒,找你父皇什麼事?”
福凝還沒開口,皇帝就哼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為了臭小子吧?”
福凝嘿笑,挪著企鵝步,蹭到皇帝身邊,殷勤的捶腿揉肩。
“父皇好聰明!不愧是我的父皇!”
彩虹屁拍得某人很受用,頓時心花怒放,嚴厲臉也繃不住了,展笑道。
“你個小甜嘴,說吧,那小子又怎麼了?”
福凝眼珠子一咕嚕,小心翼翼商量道,“父皇,我能不能,把白可接回來呀?”
皇帝不鹹不淡來了句,“接回來幹什麼,他在宮外挺好的,有什麼可擔心。”
“我不擔心他,我擔心我自己。”
聞言,屋內人齊齊看向公主。
貴妃花容失色,“寶貝,你怎麼了,告訴母妃,是不是傷口還疼?太醫呢,宣太醫!”
福凝趕緊否認,“不不不,我沒事,好著呢,健健康康能吃能睡,活神仙都要羨慕我!”
皇帝心髒病都差點嚇出來了,撫著胸口,餘驚未定。
“那你擔心自己什麼?”
福凝嘴角竊笑,少女含羞。
“我擔心自己,丟了駙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