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陰暗潮濕,三觀模糊信仰全無,也敢自稱“有神”,可不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什麼樣的神那麼倒黴,遇上這樣目中無神的信徒。
玉瀾夫人忽甩著鞭子慢慢站起來,“你在套我話吧,真不知好歹,送你句祝福~希望你活不到明天~”
……
白可靠著凶殘無雙的氣勢鎮壓,成功把虛有其表的刀疤男踩暈。
他剛把人踩暈,時墨那邊也完事了,走過去的時候,道都不繞一下,直接重重踩著某金的胸膛過去,麵不改色。
裝暈金山忽然遭這麼一遭,齜牙咧嘴,也不敢反抗,怕成為第一個死在鞋下之人。
時墨劍收在背後,以一敵六,也不折他的風華之姿,衣衫整潔。
“你幫她們割開繩子,我去放鐵籠中人。”他交代。
白可點頭,從地麵撿了把匕首,走向尚未被裝車的女孩子們。
忽聞頭頂風聲有異,抬頭——
程亮反光的刀照頭劈下來……
危在旦夕之際,破風聲音響起,偷襲之人腦殼中招,哀叫一聲,滾落地麵。
白可轉頭看向破風來處,目光怔然。
……公主。
福凝青絲揚起,散如扇麵,手拿彈弓,還做著拉弓的姿勢。
她唇邊漾起笑意,“還好趕上了。”
白可驚喜,時墨意外。
還不等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從四麵八方又湧出許多人,足有六人,不管是武功底子還是章法紀律,都和之前的人飯子厲害不要太多。
時墨瞬間被纏住。
白可發揮東躲西藏的潛質,既不近敵身,也不讓對方碰自己一根汗毛。
福凝見勢不好,拎起裙擺剛想找個掩護來個“彈弓暗中相助”,腰部就被一根突然出現的繩索纏住。
不等她茫然看幾眼,繩子忽往後一拉,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時墨和白可看到,公主往後飛,被一夥蒙麵人抓住。
不好!
時墨正要去救,耳邊哀求驟起,“公子,救救我們!求你救救我們!我們想回家!我們想回家!”
無論是鐵籠中的女子,還是鐵籠外的女子,察覺他要棄她們而去,都痛哭起來,哀求不斷,淒慘十分。
時墨為難。
他們沒有注意到,蒙麵人衝襲擊者們使了個眼色,襲擊者略一頷首,跳上囚牢車,一甩馬屁股,飛快離去。
時墨眼睜睜看著,受盡折磨的青春少女們,使勁從鐵籠中夠出手,手皮擦破出血,要抓住虛無縹緲的希望,恐懼與哀戚滿目。
他知道,若這次不追,將永遠也找不到她們,天涯海角,何處消香何處玉隕。
一邊是公主,一邊是被拐賣的少女們,時墨天人交戰,無法選擇。
“時墨,救她們!”
福凝被黑衣人扛著,嗖嗖嗖往後撤,嘴裏大喊,替他做了選擇。
“一定要救她們!”
時墨轉頭,向著被拐少女,公主堅持住,他很快回來!
在他轉頭的那一刻,一匹馬從他身邊劃過,完全相反的方向,完全相反的選擇。
雪膚少年騎著馬,義無反顧衝向了公主……
那一刻時墨知道,自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