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福凝垂首，“我不知道。”聲音低低。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白可也免不了失落，時墨則暗鬆一口氣。
沒能得到確切答案，吃瓜群眾也難掩失望心理，就好像給了個開放結局，什麼都可以想象，其實什麼想象都不妥，非得作者給出的選擇，才是最妥。
現在的形勢看來，是他愛他，他不愛他，而他愛那個他，但那個他看起來又好像不愛他。
真真，頭大。
長鈴看得也抓急，“小公子，你給個準信呀，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多費事呀？”
福凝，“……”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你不是鍾意白可嗎？”
已經變成熱心吃瓜群眾的長鈴無所謂擺擺手，瀟灑道。
“誒，這種事情，強求不得，我這麼浪漫奢華唯美的求婚儀式，他都沒有動心，可見有緣無份，既然如此，該放手就放手。”
福凝默默豎起大拇指，“高！”
“你先別高了，給個準確回答吧，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所有人都是一副“快給個回答”的表情。
福凝壓力山大，後仰一步，表情無辜，依舊是那句話，“我不知道。”
“唉~”
一片失望的噓聲。
時墨走了兩步，擋在福凝麵前，看著他們，沉聲道，“莫要強人所難。”
白可鬆開福凝的手，也站了出來。
“不管她喜不喜歡我，”他頓了一會兒，視線落在金山身上，明明白白告訴，“我都喜歡她。”
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她……
金山先是怔愣，繼而惱羞成怒，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都讓開讓開，別擋我路！”
親楓看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裏，“我們也回去吧，該買的都買了，天色也不早了。”
福凝，“那金山怎麼辦？”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定有去路，不用理會。
有道理。
福凝點點頭。
主角都走了，圍觀群眾也各自散開。
肩膀搭了條毛巾圍觀全程的店小二摘下毛巾，甩了甩，搖頭總結。
“愛情，真不是個東西，淨折磨人。”
“不，是個好東西！”
賣瓜子的小商販大聲反駁，笑眯了眼。
他的瓜子全賣了出去，大賺了一筆。
果然，狗血愛情才是八卦中的霸王商機，因為慾罷不能，更需要瓜子慰籍。
福凝以為，金山隻是段小插曲，沒想到會那麼快再見到他，而且是經常見到。
第一回見，金山跑到自己麵前，大聲宣布決心。
“哼，我告訴你，我不會放棄的！你隻是個替身，我不會輸給你的！”
福凝本想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但看他那麼單蠢，又那麼雄心壯誌，誓要打倒她攀上高峰的模樣，決定還是算了。
多給他點希望，千裏追愛也不容易，不要打擊他的信心，大家都是平等的。
第二回見，金山知道白可每天都要完成洗菜任務，立即自告奮勇要親自動手幫忙，就算白可拒絕也無濟於事。
“你可以現在不喜歡我，但不能剝奪我追求你、對你好的權力，更不能剝奪將來你會喜歡上我的可能性！”
白可，“……”
他還能說什麼，無話可說，說什麼都不聽，隻能隨他。
結果，讓金山留下，完全是個超級大錯誤。
溪元和尚，在有生之年，見到了何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不可思議藍藍。
白可洗菜是漏菜，長福洗菜是碎菜，而這位幹勁十足的公子，是把好端端的白菜直接洗沒影，像液體，融入了水裏，屍骨無存。
溪元，“……”
這都什麼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