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黑臉。
氣狠狠喊了一句,“白可!”
沒人聽見,完全被聲浪掩埋。
小沙彌瞧見師叔麵色不對,黑如鍋底,也放開嗓子幫著喊了幾聲,結果也是一樣,石沉大海,無波無浪。
他們是出家人,不可能擠進女輩圈中,把人揪出來。
最令人生氣的距離,就是我在拚命喊,而你不知道,依然在鬧!
小沙彌目光四處遊移,瞬間一亮。
“師叔別生氣,我有辦法!”
說著抓來一個路過的武僧,“師兄師兄,麻煩幫忙喊白可施主出來。”
武僧點點頭,氣運丹田。
“白可施主!!!”
簡直像一個超級大喇叭,周遭空氣浮動,樹葉瑟瑟,唰的一下子把女人們的聲浪全都蓋了下去。
瞬間鴉雀無聲甚至靜止。
白可側頭,就看到寂圓大師站在門口邊,麵色不善盯著他,好像他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少年招手揚笑,“呦,大師,好巧,你在這兒幹嘛?”
“你,給我,過來!”
白可走出包圍圈,眾女還依依不舍的挽留,見此,寂圓大師更加黑臉。
他這兒是佛寺!
又不是胭脂水粉店,不求神拜佛,來這兒幹嘛!
一路上步履匆匆,進了禪房,寂圓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白可,你在做什麼?”
“掃地。”
“你是在掃地嗎!”
少年無辜攤手,“本來我在掃的,可她們說助人是快樂之本,她們想要快樂,我就把掃帚給了她們,助她們找到快樂。您放心,我在邊上盯著,確實掃得很幹淨,沒有一點馬虎。”
神色調皮得意。
寂圓大師氣歪歪,“你還有理了!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讓你接引香客了,而是安排你去掃地?目的何在?”
少年撓撓下巴,“您說我長得太帥了,太會說話了,導致我接引過的女香客,都會忘了自己的初衷。”
寂圓大師:……
他可沒有這麼說過,雖然是事實。
因為白可手腕受傷嚴重,幹不了重活,所以免了挑水劈材等重力活,隻讓他去接引香客。
剛開始的前兩天還沒什麼,能說會道,風評很好。
後來逐漸又很迅速的,全是女香客指名道姓要白可接引。
開始他不察,後來聽說有一富甲一方的女商人,為求見他一麵,接連十天,開寺就來,閉寺才走,誠心滿滿禱告佛祖,還捐了非常多的香油錢。
他聽了,非常感動,於是同意和這位誠心爆的女香客見上一麵,結果,在禪房從日出等到快日落,在佛祖麵前修下的強大耐心都給耗光了,也不見人來。
就遣小和尚去問問,怎麼一回事。
小和尚吭哧跑回來說,“師叔,女施主說,讓您再等等!”
竟讓德高望重的他一等再等,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
“她有何事?”
“沒事,在與白可施主聊天,想聊完天再來。”
寂圓大師,“……”
不出意外,他人生第一次被放鴿子,卻是因為白可!
少年禍水。
再讓他繼續當接引者,估計香客們的目的全都變了味,而他,一代大師,還會被放很多次鴿子。
正是因此,才派白可去掃地,不給他與女香客交談的機會。
結果呢,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