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會意過來,立馬悄悄使喚了一個小宮人去找太醫。
時墨還在目光炯炯盯著她。
福凝頭大,這要她怎麼說呀。
“你是什麼時候,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小心翼翼詢問病情。
時墨態度異常溫和,輕輕搖頭。
“不是這個意思。公主,我是你的學伴,是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是能夠肩並肩和公主站在一起的人。”
福凝傻乎乎點頭,對呀,沒錯,怎麼了呢?
時墨笑了笑,不等她提出疑問,又自顧自的說。
“公主,我蟬聯陌上少年一甲,既能文又能武。”
福凝……淩亂。
這是……炫耀嗎?
時墨低調內斂的性子,怎變成這樣?物是人非得也太徹頭徹尾了點。
時間真是把整容刀,大刀闊斧,她都不敢認了。
“時墨,你到底怎麼了,為何和我說這些?”
福凝憂心忡忡。
“我可以保護公主。”他忽然說。
福凝一愣,思維跳躍太快,她還是不明白。
時墨抬眼,眸光深深,凝在福凝身上。
“能讓你踩在腳下,又能與你比肩,還能為你披荊斬棘。公主,你的駙馬,我再合適不過。”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比肩而立,護你無憂。
……
誒誒誒誒!!??
福凝驚呆了。
愣了一秒傻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時墨真想做她的駙馬!
隻是……
“時墨你確定肯定以及不否定?”福凝表示深深的懷疑。
“對。”
“可你不太喜歡我。”
時墨斂睫,薄麵微燙,“沒有,心悅公主。”
“……時墨,我記性不錯,小的時候,你經常睥睨的看著我,好像你才是公主。”
時墨,“……”
他,有嗎?
“你還說我朽木不可雕也。”
時墨,“……”
可公主您的字,確實無可救藥,他說的是實話。
福凝總結下來,得出結論。
“你是假的時墨吧,真的時墨可是很嫌棄我。”
時墨,“……”
皇帝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拋下一堆奏折公文,親力親為,要為公主物色可靠的駙馬。
可老丈人挑女婿,越看越醜。
不是這不行,就是那不行,好半天了也沒個十足滿意的。
紗簾外賣力表現的公子哥們,還不知道皇帝已經嫌棄死他們了,琴棋書畫繼續輪番上陣,自我感覺甚是良好。
皇帝癱靠在椅背上,歇了會兒,就聽到手下太監來報:
公主宣了太醫。
老父親立馬跳了起來。
“公主怎麼了?”
小太監也不知,他隻是個負責傳話的。
皇帝擔心,當即趕了過去。
結果在路上,剛好遇到趕來的太醫。
皇帝問,“公主怎麼了?”
太醫,“臣也不知道。”
他們匆匆趕到,恰好聽見時墨的一番話。
“我嘴拙,不會說好聽的話,但公主,我想和你在一起。”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