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鳴子湖畔。
福凝坐在樹蔭下,拿著根魚竿,在水麵晃來晃去,既無聊又悠閑。
香桃有些捉急。
“公主,今日可是為您選駙馬,您怎麼不去看著呢?!”
福凝理直氣壯,“我去了!可父皇把我趕出來了!”
香桃,“……”
若陛下問你話的時候,你沒有很敷衍隻顧磕瓜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每個都說好,陛下何至於把您“趕”出去嗎!
歎氣,有的時候,她真覺得公主沒心沒肺。
福凝隨意拿著魚竿,視線默默掃過鳴子湖亭,忽然說。
“以前,白可經常來這兒。”
她默了一瞬,又很開心的說。
“隻要我有了駙馬,以身作則,白可也一定不會恐婚了!他成了親,我就能經常見到他了!”
香桃自小入宮,處處小心謹慎,亦不懂何為情愛。
可她能夠察覺出來,白可小公子對公主的態度與他們有所不同,具體哪裏不同,她也說不清。
心裏惴惴不安,覺得不會如公主所想般順利。
隻是公主思念已盛,也不好擾了公主的興致。
香桃笑著附和,“是啊,很快就能見到白可小公子了。”
福凝笑得更加開心。
過了會兒。
風姿偉岸的身影緩緩走來。
香桃等人見了,紛紛行禮。
“時墨公子。”
時墨頷首。
福凝轉過頭去看他,“時墨,你今兒個怎麼換了個色調?”
往日都是青玉淺淺,今天卻是山泉流水之藍,輕快飄逸,更添清爽。
這是他二哥的衣服,兩兄弟身量一樣,穿著也合適。
時墨微微張開雙臂,“如何?”
福凝笑著說,“不錯,長得帥穿什麼都好看!”
時墨心底歡欣,看公主拿根魚竿,還不時晃動,魚線跳躍,遂問。
“公主,你在做什麼?”
福凝隻是一時興起,有樣學樣。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釣什麼?”
眼珠子一骨碌,笑道。
“釣駙馬!”
時墨看她一眼,忽然如翩鴻鳥,哐當跳入水中,水麵炸開波瀾,又很快歸於平靜。
他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驚到了。
媽呀!
怎麼跳湖了!
福凝丟掉魚竿,靠近河岸,焦急的喊。
“時墨!時墨!”
香桃也急,這時墨公子怎麼忽然間想不開,她剛要囑人下去撈,就聽嘩啦啦一聲響。
時墨出現在水麵,慢慢遊了過來。
隻見他來到公主麵前,拿起沒有魚餌的魚鉤,渾身濕漉狼狽。
福凝看到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怔住了。
十七歲少年平日裏沉穩嚴肅,總叫人忽視他也還隻是個少年,可現在卻毫不吝嗇露出開懷笑意,猶如春天從冰麵破出,黑眸耀眼,熾熱真誠。
“恭喜公主,魚兒上鉤了。”
……
福凝,“……”
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