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向來是唯我獨尊的赤司征十郎大人第一次體會到了緊張的心情。他想讓自己表現的無可挑剔,但是半天努力下來,當他問林原她父母對他的感覺時,林原隻給他一個虛弱的笑臉作答複。

之後赤司也有試圖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家人認識,林原也屢次推辭。

最近一次他提出一起去某豪華餐廳共進晚宴時,林原疲憊的歎了口氣說,林原家從明治維新那個年代開始三百多年代代都是庶民,街邊兩百日元的蓋澆飯就能打發的市井小民去那種誇張的場合實在不合適。

於是赤司再也沒開過口。●思●兔●在●線●閱●讀●

他一直都知道兩人之間相處的方式很有問題,但是他卻像個迷茫的孩子一樣不知道如何去解決,隻能看著那條裂痕越來越大。

林原是那種有事憋在心裏不說等到積累到一定程度才徹底爆發讓人措手不及的類型。赤司自信的認為自己對她這點基本的了解還是有的,而這也讓他對眼前的狀況感到更加不安。

無論是射手座的男性還是赤司征十郎這個人,都不是會坐以待斃的類型。

但實際情況卻實在讓人焦慮的很,兩人在交往後就定下了明確的交往準則,其中最基本的兩條便是雙方互不過問對方的工作、不可未經允許前往對方的工作地,不把家庭和工作中的情緒帶到約會中。

這種別人聽起來像笑話的規矩兩人卻都一直老老實實的遵守著。

兩年來除了最初幫某位教授處理離婚財產分割委托以外,赤司一次都沒有踏進過林原工作的東大的大門。同樣林原連赤司的事務所所在的那個區都沒來過。

——這樣也算交往?不分手才奇怪吧。

青峰大輝在聽說兩人做下那種約定後曾經這樣說。

當時坐在他左側的赤司微微一側頭,眼角的餘光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掃向青峰,輕描淡寫一句,“大輝你要謹言慎行啊。”

立竿見影,高大的警官先生和在一旁湊熱鬧不慎被犀利眼神誤傷的機長大人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縮進牆角。

赤司默默給自己倒了杯酒,心想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不過自己的功力這些年來似乎不見退步。

不過就算赤司依然是當年那個“違背我的,就算是父母也得死”的赤司,對早已不是衰神附體的林原,他似乎總有種無所適從的無力感。

就像當年,赤司征十郎作為東大的校草和學生會主席,是無數學姐學妹心中的那縷明月光那顆朱砂痣,種種追捧讓他自然而然的覺得優越;加之家境優渥,二十多年來的養尊處優,他心中的那股高傲讓他無論看誰都仿佛低自己一截似的。

當時對同校的林原,他其實是很有些好感的,但是大概因為青春期太長那股中二勁兒還沒褪盡,他做出了某些現在看來既幼稚又傷人的舉動。

當時那個還不像如今這麼強勢的林原就能幹脆的甩手離開,一消失就是兩年。

想當初她就能做到如此地步,更別說如今這個麵不改色就能對手下的學生說出“你的論文我要給你零分,記得下個月三號之前去財務處交重修費逾期不候”,任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生在她麵前哭到背過氣也不為所動的林原。

鑒於這種情況,年紀眼看奔三的成年赤司很沒出息又很不符合人物性格的想,自己大概隨時可能會接到林原的電話,聽她對自己波瀾不驚的說,“赤司君我把你甩了,如果針對此結果有任何疑問請向某某辦公室提交申訴或重審申請,限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