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後,就病了。
「我去看二娘。」
水蓮著急地準備進府,走了幾步,隨即想到什麼似的,又回了頭,瞧見上官痕朝她點頭響應,這才放心地先行入內。
「這位公子是?」
福伯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方才大小姐和他的眼神交會,而且兩人又是一同來的。
「在下上官痕,是蓮兒的相公。」
上官痕朝他說明身分,在他還呆楞在訝異中,便已先行踏入水府內。
「等等……姑爺……」
福伯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提起腳步,蹣跚地追上去,他可是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新姑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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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每經過一處熟悉的地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離開了半年多,水府依舊沒變,多虧了二娘和福伯。
沿途朝迎麵而來的仆人含笑點頭,眾人在瞧見她時,皆驚訝地愣在當常
水蓮才剛踏進東廂主房,就聽見由內傳出的咳嗽聲,慌忙加快腳步走入內房。
「二娘。」
甫踏入內房,就瞧見躺在床上那麵容憔悴的消瘦身影,令她見了忍不住落下淚來。
「蓮兒,真是妳!」
二娘驚喜地急忙想起身,水蓮慌忙上前,在她身後塞了個枕頭,讓她可以較為舒服地半躺著,身子也跟著落坐在床畔。
「二娘,妳瘦了好多。」
水蓮心疼地握住她細瘦的雙手,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落下。
「蓮兒別哭,讓二娘好好看看妳。」
二娘欣慰地輕撫她細致的臉頰,親眼瞧見她不僅平安無事,而且氣色看來紅潤健康,讓她不禁感謝上蒼,這些日子的祈禱總算是應驗了。
「快告訴二娘,妳是怎麼逃過的?這半年妳去了哪,可有受傷?」
二娘在確定她一切安好後,急忙地想知道她這段日子遭遇到了什麼,在那一夜又是如何逃過的。
水蓮秀麗的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輕柔地道出這半年來的點點滴滴。
二娘看見她臉上那抹幸福的笑,高興地忍不住落下淚來,慶幸她因禍得福,反倒覓得良緣。
「荷兒呢,怎麼沒見到她?」
想起另一個女兒來,二娘朝她身後張望,以為兩姊妹是一起回來的。
「荷兒她……」
水蓮望著她期盼的目光,眼淚落得更凶,心知說出來絕對會令她更自責,掙紮著不知該如何啟齒。
二娘瞧她神色有異,原本憔悴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渾身虛軟地往後躺去,雙♪唇抖顫:
「荷兒……她……是不是沒有逃過……死了……」
「沒有、沒有,」水蓮猛烈地搖著頭,望著二娘雙眼乍現的光采:「她隻不過是失蹤了。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水蓮終是無法對她說謊,看著她眼底的光采褪去,直恨著自己連個善意的謊言也說不出口。
「……蓮兒,妳恨不恨二娘?是我害死了妳爹,又害得荷兒如今生死未明。」
二娘一臉悲傷欲絕,淚水無聲地滑落。是她害了他們,是她……
「不,這不是妳的錯,是那些山賊,根本就不關妳的事。」水蓮被她空洞的神情所駭著,那模樣像是對人世已無眷戀,急切地握住她的雙手,喊道。
「是我的錯,隻是這錯不該由你們父女來承擔。」
二娘哀痛地緩緩道出,為何會與那群山賊有所糾葛。
她原是一名寡婦,住在山腳下,一日外出采購物品,回途中竟遇上一群山賊,那群山賊見她有幾分姿色,硬是將她強擄上山。她忍辱偷生,好不容易趁山賊疏於防範時,偷跑了出來,在逃跑途中遇上水老爺,水老爺不僅幫助她,還對她照顧有加,她感恩之餘才會嫁給他。
隻是沒想到,在五年後,她原以為可以平靜地過日子,那些山賊卻又出現,不僅覬覦水府的財富,還殺了水老爺,更企圖染指水蓮姊妹。
「二娘,這錯不在於妳,我相信爹在天之靈也不會怪妳的,而我更不會怪妳。妳不會知道妳的出現,帶給我和荷兒多大的歡樂,是妳讓我們感受到什麼是娘親的疼愛,我相信荷兒也絕不會怪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