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1)

身體健康又活蹦亂跳的,那我豈不要累死?”

兔兔輕笑,清涼的風吹得她全身像要騰空飛去。

“你會來尋我吧?”

“嗯。”他承諾。

“好,我記得了。”一語成識。

風太涼,等不及紫君未爬上了望台,兔兔閉上了疲累的眼。

紫君未渾身僵硬,一步又一步,咚咚咚的腳步聲重得驚人,黑暗的夜色裏,仿佛能看見他爬滿了淚的冷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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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幾回傷往事,

山形依舊枕寒流;

從今四海為家日,

故壘蕭蕭蘆荻秋。

留下這半闕西塞山懷古,紫君未離開了太韶堡。

完顏北派出全部的人馬想把他追回來,他卻像從人間蒸發了似,消失得無痕無跡。

兔兔死了,他的心也隨著灰枯死冷,他肩上的責任背負了太久,他好累,需要休息,用很長很長的時間。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年複一年的過去,葬在西郊的兔兔墳地長了青草又被清除,年年的清明,太韶堡總會有人去看她,雖然她酒量不好,來人都會帶壺酒找她聊天,在墳土上澆下薄酒一杯。

春風來了又去,紅杏花兒酒簾掀。

夏末秋迭,冬常駐。

一年又一年,太韶堡的人們慢慢老去,紫君未仍然杳如黃鶴。

故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尾聲

“小皮球,香蕉油,滿地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快樂天真的兒歌出自幾個紮辮子的黃口小娃,他們開心的玩著跳繩,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另一旁,一個小姑娘穿著花布衫,旁邊圍著衝天辮的小男孩,人人爭著要當新郎,一言不和就吵了起來。

那小女孩轉過臉,一臉厭煩。她才不要這些笨男孩當她的新郎呢。

專心的擺弄手中的小鍋小碗,她專心的模樣像是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婦。

街的另一頭緩緩走來一個男人,強健的肌肉,一頭分不出顏色的發,滿臉胡子,乍看下很是驚人。

他碧色的眼睛轉也不轉的看著對街的小女孩,誰都不知道他心裏頭想的是什麼。

好半晌,就在那流浪漢準備離開的時候,小女孩轉了過來。

她水亮明媚的圓眼突然綻放出光芒,大喊著——

“來扮家家酒,紫君未!”*思*兔*網*

她喊得那麼大聲,喊得那麼激烈,喊得挖心掏肺,街上的人全部轉過來看她。

“啞兒說話了!”

生下來就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也不曾哭的啞兒竟然會說話。

“啞兒!”認識啞兒的人亂成了一團。

可她不管,掙開向她圍攏 過來的人群,直奔流浪漢跟前。

“來,來玩。”她的笑靨如春花初放。

紫君未感覺到心的角落有什麼融化了,很小一塊,卻暖和得讓他輕栗。

他許久不曾有第二種表情的臉居然笑了,在旁人看起來雖然比哭好不到哪去,但是,他真的又驚又喜。

她小小的身子,跟記憶底層一模一樣的臉蛋,的確是在他夢裏翩飛過多少遍的小人兒。

“我的兔兔——”

她跳進紫君未伸出的雙臂,與他緊緊相依。

往後,他們永不分離。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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