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多平米的上下兩層小木樓,連帶二十幾平的院子。

請來工匠重新修整,去除那些土磚,一層是半磚半木,二樓完全是木製結構,原來的豬圈、雜物間也被撤底改去,添了衛生間、廚房(原來的廚房都是在院子裏,隻搭了個簡單的杜台跟煙囪,一做起飯來,滿院的味)。院角的柿子樹還能結果,那可是辛福幼年難能可得能吃得到的水果,到現在她難忘那柿子的甘甜。

牆外靠大門的兩側種滿了金銀花樹,兩年前房子修整好就從李嬢嬢(辛福家原來的鄰居,在她母親離世後去福利院前那段時間,多虧了李嬢嬢照顧)家移裁過來,現如今已經長得很好了,一到開花季季,金黃的花蕊將院門垂滿,一派生機。

牆外的花香,牆內也不遜色,雲南花草多,雲南人也愛種花,院子裏除了適用又美觀的夜來香外,還有一些盤景是阿金送的,再就是辛福去昆明時從花市淘來的。夜來香是種在專辟出來的土圈裏,剩下大大小小十來盆花都是擺放在青石地板上。

辛福的院子是阿金找人來裝修的,因著辛福提出的意思,房子裝修出來很有麗江古樓的風格。院子裏是青石板地麵,門窗都是雕花的,而且都是原色,隻上了層清漆。一樓四間房:衛生間、廚房、客廳,畫室,二樓兩間房,臥室內附衛生間,另一間也是畫室,一樓的畫室是留給孩子們的,二樓則是辛福自己用,二樓空下的部分成了露天陽台。

就著院子裏原來留下的木料,師傅又給她做了個長椅的秋千,一張大木床跟長矮幾。秋千放在二樓的陽台上,為了怕被曬黑,辛福還特意從昆明買了個了遮雨篷架在上麵,平時閑暇時,她就愛窩在上麵‘曬’太陽。

大床自然是放在辛福的臥室裏,1米8的床,就她的身材,那是橫豎都由己,360度的自由。長矮幾是為孩子們準備的,平時放在一樓的畫室,天氣好時就會搬到院子裏,然後辛福會就像老師一樣,把畫架立在長幾前麵,親自指導他們如何畫畫。

雖然辛福的畫不錯,可像她這樣的畫手,掛在畫廊裏的畫並沒那麼好賣,一個月下來也就三五百無的收入,除了田地的那點租金,辛福必須找些別的收入來補貼。她找了份兼職,烙畫,這也算跟她的專長相通吧,所以這兼職的收入反是畫畫的三四倍,辛福去送烙畫的次數比去昆明頻繁得多。

村子太老,太偏,村裏沒出什麼大富,不能像別的村那樣沾著某家的光能修條通村的水泥路,所以至今為止,出村的主要交通工具除了腿就是馬車,難得有幾家有摩托車的,汽車更是能坐上一回都是幸事。

阿金就是那幾家有摩托車中的一家,他比辛福大一歲,按說他這個年紀在農村早就該是幾個孩子的爹了,可到如今他都還是光棍一個,急死了他爹娘,也讓那些想嫁他的姑娘們芳心焦慮。

因為腦子靈活,阿金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二十一歲那年他帶著手藝還有在外打工的存款,又去信用社貸款,在撫仙湖邊旅遊景區裏搞了個門麵,專賣澄江風景雕刻烙畫。幾年下來,生意也越做越好,因著原來在外的見識,又有如今的小成就,眼光高了,或許也是他一直沒結婚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李嬢嬢私下裏跟辛福說是因為她,對此,辛福總是無奈地搖頭,“我跟阿金是不可能的,咱們村裏的風俗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後可別再說這話了,讓人誤會了可不好。”

“誤會,什麼誤會,嬢嬢我活了70多歲了,這雙眼睛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我還能看錯,就是你這孩子心結太重,唉...!嬢嬢我勸過多少人的巧嘴到你這就成了擺設咯。”李嬢嬢用手誇張地擦了擦眼角,眼珠子卻歪到一邊偷瞥辛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