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娃一聽說讓他們守馬車,那興奮的,蹦蹦跳跳便去了馬車那,隻留辛福低著個頭,不吭聲也不動作,還有莫名的男子。
“她會開車嗎?”男子有些遲疑,看辛福穿著也很樸素,格子襯衫,黑色長褲,白色帆布鞋,圈邊的卡其色帽子蓋住了半張臉,乍一看,還以為是帶娃出來趕街的婦女。
張大爹不滿男子的輕視,撇了撇臉龐,“她當然會了,她可是咱村裏現在唯一會開車的人,辛福,上!”
男子不敢再多言,轉過臉對辛福說:“車鑰匙就在上麵,你擰一下就可以了。”
得了男子話,辛福也不回答,一言不發,低頭,上了前駕駛座。
後麵兩男人還在配合著將木板插進泥坑的輪胎下,暫時還用不上辛福,等待的時間,辛福便開始打量這車子內部,這車子外觀看半新不舊,其貌不揚,是輛大眾的大眾車,內飾、配置卻都是極好的,但凡懂的人幾眼便能看出這車辦下來至少得100萬。
那男子剛才匆忙掃去,好像也是半舊不新的外套,可能是剛才修車子,身上還有些灰塵,刨去他那張臉,整個人跟這車的第一眼一樣,大眾的大眾人。可車前上隨意放置的行車證跟駕駛證告訴辛福,這輛車是這個男人的,他就跟這車的實質一樣,低調的奢華,不過這些不是重點,她原來過的日子也算是奢華的,隻是比人家高調些。
重點,最讓辛福想笑的是這人的名字——錢塵。
有錢就是夠俗了,偏還要加個塵,是去塵還是入塵呢?那幹嘛不幹脆叫錢程更好?辛福腹誹得痛快,都沒聽見車後張大爹的喊聲。
喚了幾聲都沒見車動,張大爹嗓門一下提高了幾度,“小辛!踩油門!”
“哦,馬上!”終於被喚回神的辛福趕緊擰動鑰匙,檔掛下,腳下一踩,車輪便飛速轉動起來。
車子是出來了,車後來不及躲閃的兩人卻無一幸免地被濺上泥漿。張大爹還好,站著靠外些,隻褲子上濺了些,那男子就慘了,除了褲子衣服,不知道怎麼的,臉上也被濺上幾滴。正好還有一滴在唇角上麵臉頰上,像顆褐色的媒婆痣,很滑稽。
本來辛福是不想看男子臉的,沒想張大爹的大笑吸引了她,隨眼過去,她也撲哧出來,再然後三個小娃也跳了過來,哈哈大笑成一團,鬧得男子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辛福好心地用手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男子,提醒他臉上有東西。
得了提示,男子這才明白,連忙跑到車鏡那去照,用手擦泥漿,結果越擦越大,更難看。
“給...。”辛福遞上一張濕紙巾給他,“用這個才擦得幹淨。”
“謝謝”男子尷尬地接過紙巾,對著鏡子認真擦拭起來,泥漿是擦幹淨了,那臉卻是越擦越紅,還好他皮膚本就是古銅色遮掩了些,沒讓人查覺出他的異常。
等男子擦幹淨臉,張大爹再次發話了,“你把車子往邊上開一些,讓我馬車先過去。”⊕思⊕兔⊕在⊕線⊕閱⊕讀⊕
“好...。”男子連忙上了車,幾把方向盤,車子便貼到了山體邊,空出大片路來。
張大爹的駕車技術也是一流的,馬鞭一甩,一聲吆喝,馬兒便重新啟步,小馬車從越野車邊行了過去,一點沒有再停下來的跡像。
站在路邊的男子急忙忙喊道:“謝謝你們!”
張大爹大嗓聲一吼:“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