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2 / 3)

“朱姨,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我們辦案是需要證據的。”妻子冷冷地說。

“證據麼?當然有,我可以領你們去找還沒有用完的各種毒藥,還有我來破壞煤氣管和汽車的工具等等。”

“那好,帶我們去吧。”林瑛把冰涼的手銬戴在了她的手上。

辛茜睿詫異萬分地注視著她,似乎不明白這個跟自己毫無瓜葛的女人為什麼會如此勇敢地站出來幫助自己。

不過我發現了,她倆的眼睛和臉龐,拋開年齡和歲月風霜造成的隔膜,真得很像很像。

尾聲、

“這麼說來,朱姨真是辛茜睿的母親?”我抓著頭發問林瑛,似乎還在陷入前幾天她倆造的“迷魂陣”中不得解脫。

“當然。朱姨也承認了,辛小姐是她的私生女。那時候未婚先孕還比較難以見人,所以朱姨就把她送到了孤兒院裏,後來一直偷偷送錢送物來照顧她。浦瑩把她女兒封殺得事業一路千丈,還當著她麵百般羞辱辛小姐,作為一個母親,當然不能接受了。”林瑛答道。

“你怎麼懷疑到朱姨的?”我又問妻子。

“兩件事。第一是貓中毒事件,我本來就奇怪浦瑩怎麼會從無色無味的礦泉水中嗅出讀物來,所以肯定是前幾天的遭遇使她神經兮兮,過於敏[gǎn]。而檢驗發現令貓致死的毒量不多也不少,那麼依照常理來說,貓不會兩天之後才斃命的。而且當朱姨對貝麗說貓很蔫,所以要喂仙人掌解毒說,根據貝麗的說法,貓曾經奮力掙紮過。試問一隻垂危的貓能有多大力氣呢?所以,貓真正中毒不是因為那瓶本來無毒的礦泉水(所以朱姨趕緊把它處置掉),而是後來才被朱姨毒殺的。她的目的很簡單,為了把我們的視線引到那些嫌疑人身上去。

第二個就是因為你啦,還記得你去衛生間是在朱姨從衛生間回來之後麼?而你經過關莎莎和米眉身邊,聽到關莎莎慫恿米眉去找浦瑩敬酒時說‘我剛才跟你說了多少遍了’的話,那說明在你之前,朱姨從洗手間回來,路過他們的時候也必然聽到關莎莎的慫恿了。而像小餘說的,她在米眉勸酒時,一直注意著各個嫌疑人都未見異常。那是因為朱姨沒在嫌疑人之列,還正在桌子旁邊,況且她聽了關莎莎的話,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即使沒有勸酒的事情,她也會伺機在別處下手的。”

“那麼那個‘假朱姨’也是她自己嘍!她就是利用種種手段轉移我們的視線的。”我恍然大悟地說。

“記得貝麗說過,朱姨是個心靈手巧的人。所以我去了她以前工作過的工廠和學校調查了一下,她在工廠就搞的是機械維修,後來轉到機動車輛維修。而在學校當清潔工的時候,也是主管實驗樓的衛生。學校一度懷疑她偷竊倒賣實驗藥品,所以將她找了個別的名義開除了。而她失業的那段時間,正好是辛茜睿資助清單上捐助金額減少的那幾個月。可是這些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所以我和沈諭隻好利用辛小姐,讓母女之情釣出真凶了。”林瑛說。

“我們把這個簡單的案子複雜化了,其實仔細想想,什麼裝扮的煤氣管道工,分明就是她自己弄的,之後找個特別簡單的借口搪塞罷了。”

“就這樣你那個自詡聰明剔透的前女友還上當,她呀,到最後還沒有明白,事情全是她傲慢的脾性引起來的。”妻子鄙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