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安排了耳目似的。“你別嚇唬我!還嫌我不夠亂?”
“想聽聽我的看法嗎?”顏澤惜給他倒了杯茶降火。“別隻顧著罵你哥和沐晩,事兒雖然是因他們而起但是歸根結底責任還是在你,且不說你存心讓火婷婷誤會那麼多年,單說有幾個女人能受得了你那晚的所作所為?才上了人家就把人丟下,厲戰,你可真是狂妄自大到底了,把女人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還想讓人一直乖乖等你?”
“沒錯,怪我,都怪我,總以為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厲戰長歎一口氣,成了霜打的茄子。
顏澤惜同情的拍拍他的肩。“現在不是急的時候,快考核了,不要耽誤她。”
厲戰認命的點頭,怕影響她訓練和考核,隻能先忍著,同時做好了一個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打算。
厲戰的話,火婷婷其實是不敢聽,她的心從那天起一直都是亂的。顏澤惜在那之後曾和她說過一句話:“你們的過去我並不是太清楚,但從認識他直到現在,我非常確定他心裏就隻有一個女人,一個被他從小欺負到大的女人。厲戰這人我想你比我了解,他說過喜歡你,可你有聽他親口說過喜歡沐晩嗎?”
……
火婷婷反駁不出。
的確,厲戰和沐晩的那些傳聞向來都是別人傳得風風火火,厲戰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說過對沐晩一字半句的表白。
有些東西呼之欲出,卻被她拚命壓抑住。
火婷婷一直都堅定的相信一件事:如果一個男人真愛一個女人,不是疼她就是寵她,總之絕對不會像厲戰這樣,每次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隻不過,我們生命中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證明你是錯的,厲戰之於火婷婷或許就是這樣的人。
***
經過幾個月地獄般殘酷的訓練,終於迎來為期七天的最終考核。包括射擊,格鬥,體能,機降,傘降,野外生存,反戰俘以及逃生等等眾多科目的考核,火婷婷等人順利通過,優秀的成績皆讓上級首長連連點頭稱讚,至此成為“利刃”的正式隊員。考核結束但訓練是永遠不會結束的,所以大隊長顏澤惜給了她們三天假期休整狀態。
不過有假期的隻是新隊員,老隊員訓練依舊,這是火婷婷認為最好的能夠避開厲戰糾纏的一次機會。
她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才回來,回想和厲戰從小到大的這許多年,仿佛身體裏有兩個自己在相互撕扯著意識。
就在快要靠近營地門口的時候,忽然竄出一輛車來攔住她去路。火婷婷心一驚,不為別的,隻因開車的那個人。
是沐晩。
沐晩笑意盈盈的走過來,先是打量她一番,然後才開口。“好久不見。”
“來找厲戰的?他在裏麵。”火婷婷最不爽的人就是這個女人,語氣自然不那麼友好。而沐晩絲毫不介意的樣子,眉眼彎彎。“不,找你,受人之托,來解釋一些事情。”
沐晩回身向車裏招手,車門打開,跳下一個小男孩。
火婷婷頓時愣在那兒了,傻傻的看著小男孩跑到沐晩跟前叫了聲“媽媽”,又用稚嫩的童聲仰頭乖乖喚她:“小嬸嬸。”
火婷婷瞠目結舌,完全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小孩嚇到,根本沒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這是什麼……”
“我兒子厲堯。”沐晩笑,“這應該能證明,我和厲戰之間並沒有什麼了吧?你還要因為我嫌棄他嗎?”
火婷婷心口一滯,這才意識到如今的沐晩與以前相比變化太大:眉目之間竟全是精明幹練之氣,還哪有過去柔弱的樣子?而她看兒子時的眼神與渾身的氣質分明又和以前溫婉的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