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裏。真好。”海德勒斯淺笑著回頭看德拉科,“你知道,如果有機會的話,以後我要養一隻蛇怪,德拉科,一隻大大的蛇怪。到那時,我會帶著它到處遊玩,一起探索這個世界。”

德拉科扯了扯嘴角,習慣性地諷刺道:“……也許它還指望著你給它多帶幾個麻瓜呢,是不是?”

海德勒斯轉了轉眼睛,忽然衝傷痕滿布,看起來有些狼狽的少年舉起了魔杖。治愈魔法的光芒滲入德拉科隱隱還流著血的腹部,漸漸修複了猙獰的傷口。男孩的臉色白了白,卻很快在鉑金發少年發現之前迅速一頭紮進了他懷裏,咯咯笑道:“我不是麻瓜,德拉科。我是巫師,千年前的一個小巫師!”

開始的錯愕過去,溫暖的擁抱讓德拉科有些恍惚。下意識地收緊臂膀,漸漸地,他回味過男孩話裏的意思:“你不是麻瓜?!”德拉科惡狠狠地看他,“那你之前還非說……”

“記憶不一定是事實,我也是後來才意識到這一點。五年,我缺少了五歲前所有的記憶。而之後的有些事情,我爺爺騙了我。”海德勒斯側過頭,“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教我魔文的女人嗎?”

德拉科點頭,“恩。”

“那是我真正的母親,”海德勒斯望著月光下的叢林,“她來自當時的一個顯貴的純血巫師家庭。我原本能擁有一個美好的家,但是就是戰爭,德拉科,巫師和麻瓜間的矛盾和偏見造就了之後的一切悲劇。”

“不過,我不恨我爺爺,”海德勒斯輕輕說道,“他也是迫於無奈。菲爾德堡的聲名不是憑空起來的。即使我爺爺可以接受一個女巫成為我父親的妻子,但是菲爾德堡所處的形勢卻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奶奶死在巫師手裏,我爺爺還能那樣全身心地疼愛我……其實說起來,錯的人一直是我。那時我太軟弱了,一味的逃避害死了身邊的很多人。現在想起來,爺爺那時真的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海德勒斯低下頭,“隻是,被剝奪了關於母親的記憶,這種事真的很殘忍……一覺醒來,什麼記憶也沒有了……我不知道我媽媽後來怎麼樣了,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

“不過,”男孩很快又高興起來,“我媽媽教會了我很多魔法,德拉科。她真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老師。”

“等等,”德拉科看著他,“你既然是個巫師,成長過程中就不可能沒有魔力波動,是嗎?如果沒有了記憶,你那麼小,根本不可能控製得了魔力波動。”

“被封掉了,”海德勒斯低聲說,“千年前的巫師更專注於靈魂和魔力的研究,那時的咒語種類和數量都非常少,現在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的索命咒,在那時都還沒有被創造出來。但是,要封掉一個幼年巫師的魔力,在當時有好幾條咒語可以做到,我隱約在我媽媽的書上看到過。”

“誰幹的?”

“菲爾德堡的巫師,”海德勒斯說,“當然,那都是一些很機密的存在。戰爭永遠不是純粹的,巫師陣營裏有麻瓜,麻瓜陣營裏也有巫師。”

德拉科冷嗤了一聲。

就在這時,遠處隱約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海德勒斯扭過頭望了一眼,這樣遠的距離……男孩彎起嘴角,回頭看著身後的少年,“我們勝利了,德拉科。”

德拉科抬頭望向遠處,臉上卻並沒有男孩預想中的喜悅和興奮。海德勒斯眼神黯了黯,卻強打精神笑道:“今晚過後,你就能回到以前平和的生活了。知道嗎,德拉科,今晚的這場戰爭,占優勢的可能根本不是黑魔王一派。幾個月來,我幫鄧布利多校長施的咒語,最多的,就是奪魂咒……好吧,這是不可饒恕咒……”頓了頓,“其實很多事情並不像大家從報紙上或者其他渠道獲知的那樣糟,準確地說,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假像。魯弗斯斯克林傑也沒有被他們殺死,他還活著,也一直在與鄧布利多合作。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鄧布利多先生和他帶領的巫師團隊,絕不像他之前表現出的那樣弱勢。”

“簡單來說就是黑魔王被騙了。”

海德勒斯點了點頭,“今晚的突襲也在鄧布利多的意料之中,或者說,是他的計劃之一。黑魔王暴怒,是因為發現他的魂器幾乎全被破壞了。”

德拉科的瞳孔猛地一縮。

感覺到環著自己的手臂瞬間又收緊了,海德勒斯輕輕歎息一聲,仰起頭,“你都知道了,是嗎?之前我身上帶的魂片是黑魔王的,還有,現在,那些魂片都被清除了……是嗎,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