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他比我小一歲,出來賣命的原因也是為了某個她。
因為出現傷亡事故會導致工程停滯,業主最後托關係出具自然死亡證明,80萬元私了,屍體在當地停了幾天後才火化。為了把他帶回江蘇,我們三人輪流開車,手機按了免提擺在骨灰盒上,裏麵傳出來自家鄉老人的呼喚:“天冷霜重,快點歸鄉哦!”
當我回到家鄉,淩一堯與別人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用她的話講,“和他結婚或者和你結婚,現在對我而言,似乎都無所謂了”。我們打電話都要偷偷摸摸的,我們對此都非常厭煩,年底婚期將至的那段時間,淩一堯在派發請柬時難免遇到我們當時的一些老朋友,她的情緒出現波動,開始猶豫不決,甚至想過悔婚。
可是即便他不是她想要的,那現在的我就是她想要的麼?
我也曾經歡欣鼓舞地認為自己的愛情可以失而複返,但最終鬧騰一段時間,我們都發現,那不過是再普通不夠的婚前焦慮而已。我們很久以前就各自走上背離對方的道路,隻是我獨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以為兩條道路在前麵仍會交彙。
那個技術員經常喝酒以後和我聊他那讓我一聽就想打瞌睡的愛情,一提到他的女朋友以後可能和別人結婚,他就忍不住抹眼淚,說:“要是她以後和別人結婚,我一定要躺到她家門口,從我身上跨過去才讓她出門。”
1月27日,我做了人生裏最操蛋的事情,我去了他女朋友舉辦婚禮的那家酒店,將一塊舊紅布壓在迎賓門毯底下。現在你就躺在這裏了,可是你阻止得了麼?
至於紅布是什麼,我家鄉的人興許會明白。
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無法自拔,老是夢見白蒲高中那條河,夢見她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走下橋頭,夢見她站在陽台上憂慮地望著遠方。但那又能如何,我現在一想起她,隻記得她從十五歲到二十四歲的模樣,卻想不起來她如今著了粉黛之後的相貌。
我的脾氣也越來越壞,時而莫名其妙地摔東西,時而一個人在家唱歌,我有時都想著自己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懷疑自己會不會哪天睜眼醒來發現自己的一些經曆隻是一場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昨天是家鄉風俗裏迎財神的日子,而今天是送財神的日子,漫天的璀璨煙火,其中便有為祝福她的未來而怒放。淩晨五點,我踏上前往上海的車子,今天在上海呆一宿,明天飛往北京,拜見幾位資曆厚重的前輩。
正月初五,情人節,故人著新衣,嫁作他人婦。
這隻金箍,先戴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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