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自己的戰鬥經驗不足,修為融骨境,又身具命輪,可要跟冰錦比較,少了那份拚勁和視死如歸的膽量。
命輪之鏡消散,魔姬尖指撐地側身跌坐。
尖指陷地,猙獰的凝視阿鏡,今天落得這個下場,全拜這死丫頭所賜,那可惡的命輪!魔姬不甘咆哮,令打坐恢複的冰錦全身微顫,打開眼縫看她一眼,閉上繼續恢複魂力。
阿鏡捂住眼睛,待得魔姬垂下眼眸,停止下來才鬆開手,鼻哼道:“你也是活該。”
“活該?嗬、嗬嗬,是麼?我與你們有何仇怨?”魔姬雖傷,卻也氣勢逼人的怒道:“你們無非就是覬覦寶物,煉魂士,利益熏心,無情無義!”
“當年我為了他,落得被同族封印的下場,現如今,被你們這種螻蟻般的人所敗,要殺要剮,給本王個痛快!”魔姬近乎嘶吼的叫喊道。
“他娘的你有完沒完?別影響老子恢複!”
冰錦臉皮連抖,實在忍無可忍直接怒喝。
“來啊!殺了本王,你們就可以到外麵吹噓自己滅殺了一位王尊!”魔姬毫不收斂的仰頭呼叫尋死。
冰錦正要發作,才恢複一丁點的魂力在雙目中流動,卻見阿鏡托起鈴鐺對他照出魂力,隻來得及大喊一聲不要,便被吸了進去。
我、我去!在鈴鐺空間中的冰錦哭笑不得,這丫頭絕對對自己收進鈴鐺的行為上癮了!
阿鏡滿意的摩擦鈴鐺,鬆手看著魔姬,她蹲了下來,伸出手托起那倔強且露出寒意的雙目的魔姬的下顎。
“我剛才聽你說,他,那個他,是誰?你愛上了一位煉魂士,對吧?”阿鏡問道。
咬牙扭頸,掙脫阿鏡的手,魔姬將臉龐埋在長發中,發出沉沉低笑,似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回答阿鏡的問話。
“曾經的美好,原來真的無法跨越種族這道溝渠,是我活在夢境中不願擺脫出來罷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說罷,她突然抬起尖指曲扣,就要朝自己腦顱抓去,阿鏡大驚呼叫,此時腰間收入冰錦的鈴鐺突然劇烈抖動,從中一道赤紅魂力化作一隻皮膚潔白幹淨的手臂,抓住其腕。
魔姬呆住了,阿鏡卻惶恐至極,鈴鐺的空間隻有作為主人的她才能激活,為何會?
“黑蝶……”
那是一句柔如水的呼喚,魔姬抬起眼眸,望著魂力從鈴鐺中湧出緩緩凝聚的身形,身軀顫抖。
“為……為什麼?這是幻覺嗎?”魔姬不相信眼前出現的妖異男子是真實的,反握住他的手,嬌體劇震,嘴角卻是一撇,淚滴自眼角滑落。
真的是他,那個她日夜思念既愛又恨的男人!
出現的,自然是躲在蛟龍戒指的狼妖神,他如何能夠從鈴鐺的空間中出來,隻有自己才能知道了。
“不是幻覺,是我的一道神識……”狼妖神歎息,隨即連帶腕上那隻蒼白手也跟著抬起,手掌捧住那張蒼白的臉頰,替她擦掉淚水。
隻是一道神識?那麼,他真的死了嗎?那些混蛋沒有欺騙她,可是不可能啊,以他的實力,怎麼會?
“你想知道當年我出了什麼事是嗎?我告訴你。”狼妖神輕歎,眼中顯露出一絲追憶神色,將當年之事告知她。
當年,狼妖神懷著對她深深地愛意,記住她的約定,前往魔族戰營帶她遠走高飛。他違背皇室的命令,帶領自己的手下逃出邊關,在寨區藏身,為了找個最好的時機,將她從魔族戰營中帶出,遠離紛爭,然而,消息卻不知為何泄露了,魔族派出四大王尊半路狙擊,他重創逃回寨區,卻還是不治而亡,幸好留下一道神識隱藏在隕落之地。
魔姬望著那張隱露苦澀的臉龐,心中揪痛,抽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從沒有跟你之外提及過任何我們之間的約定啊!”
“我並沒有追究當年之事的意思,黑蝶,你……這麼多年,受苦了。”狼妖神望著與當初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頰,感受手掌上的冰涼,能在千多年後再見,這是多麼奢侈的遺贈。
“不,我知道了,一定是她!”魔姬哭泣搖頭,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瞪大雙眼,聲音中多了份陰寒:“紫蓮,一定是她!肯定是在不經意間對我使用了研心術!”
狼妖神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神色,點頭笑道:“或許吧,當初你和她關係如同姐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