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跑去,沒過多久,她就捂著心口慢慢地蜷起了身體,微微喘熄著,好不容易才熬過這一陣難受,她再次往遠方走去。

周圍的景色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不知道走過幾次路口之後,黑發的女孩來到了公園外,然後,她被一個陌生的女孩抓住了手臂。

突然,一直安靜無聲的畫麵出現了聲音。

“不是、不是!才不是你!你不是望月初!”

有著紫色長發的小女孩對著黑發的女孩大喊著,猛地推開她,哭泣著跑遠。

黑發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看著前方,過了會兒,她發現地上似乎有什麼在反光,好奇地彎腰撿了起來。

是一個金屬的胸針,上麵有著字。

“望月……初……?”

黑發的女孩疑惑地看著小小的胸針,突然之間,無數畫麵爆炸一般在她眼前閃過。

那一瞬之間超過限度的信息超出了大腦能處理的極限。

不堪重負的身體發出了警告。

黑發的女孩捂著心口倒在地上。

有什麼人驚叫著跑了過來,好像在喊著什麼。

畫麵逐漸消失。

包圍著十月初一的黑色光柱逐漸縮小,直到完全消失。

那枚黃金的指環上蜿蜒出如同花紋般稍稍凹下去的線條,當花紋在手指根部彙合的時候,一點紅色順著凹槽迅速地填滿了所有的紋路。

淡金色的光芒閃過,指環表麵恢複了光整,鮮紅色的液體極其緩慢地順著刻在內側的紋路流動著,折射出橙色的光芒。

“小初——!”澤田綱吉第一個衝到十月初一旁邊,抱住搖搖晃晃的少女。

十月初一隻覺得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像是老舊電視機的屏幕一般不斷地搖晃,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黑白灰三色變成了彩色的。

她花了三秒才認出眼前的青年是誰。

“……綱君,我沒事。”

“你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澤田綱吉不讚同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十月初一。

“隻是有點頭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十月初一這樣說著就往前走,剛剛邁開腳步,突然雙腿發軟,幸好青年一直沒有鬆開她的手臂才及時拉住了她。

澤田綱低頭看著她蒼白疲憊的臉,抿了抿唇,盡量放軟了語氣。

“小初,即使你生氣,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關於你體檢報告的問題。”

十月初一忍受著腦中一秒百來張畫麵閃過造成的劇烈頭疼,微微搖頭。

“沒什麼可談的,你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澤田綱吉瞥了一眼旁邊的六道骸,不出意外地從他臉上看到了和懷中的小初極度相似的某種神色。他壓下心頭的不悅,淡淡地問:“……十年前的我知道嗎?”

獄寺隼人的視線反複在幾人身上打轉,因為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一直沒吭聲。

“我不知道。”十月初一誠實地回答,“自從……黑曜樂園的事情之後,我基本上都在住院,要是能查出什麼的話……”

“如果查出了什麼,霧之戒就不可能交到你手裏了。”六道骸笑著接口,右手按上太陽穴輕輕地揉著。

十月初一突然感到頭疼好了不少,再仔細感受一下,她忽然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微微蹙眉的六道骸。

是什麼時候連上的精神鏈接?

將精神力分給她,將精神混亂分擔過去——嘖。

【我可不想說謝謝。】

十月初一毫不意外地得到了如同耳邊低語一般的回複。

【我也不想聽你道謝。】

“……”十月初一張開右手,掌心扣著的彭格列指環不知何時被汗濕了,她猶豫了一會兒,“六道骸。”

“嗯?”靛藍發色的青年笑著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