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黎歌扭了幾下掙不開他的手,便放棄掙紮,她心知陸楠潛的厲害,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告央求饒:“疼疼疼……好漢饒命。”

聽到她叫疼,陸楠潛心中一軟,手下力氣鬆了一些,低頭看被他扣住的地方,果然黎歌的手腕被他勒出一道紅痕。

剛才玩鬧手下動作確實也太重了些。

他心中愧疚,鬆開了手。

黎歌還沒忘記那本題庫,偉大領袖***曾教導我們: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她一看機會來了,也顧不得形象了,她一矮身,從陸楠潛撐在牆上的那條胳膊下鑽過去,眼看著那本題庫就近在眼前了,腰間一股力襲來,陸楠潛長臂一展,攬著黎歌的腰順帶著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這姿勢曖昧極了,陸楠潛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雖還隔著半臂的距離,但早已視線交纏,呼吸相聞。

靜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黎歌還有些懵,就看到陸楠潛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陸楠潛的臉上不再是穩操勝券的自信,他的表情閃過一絲意外和慌張,原本隻是想逗逗她,玩著鬧著就沒收住,陷入這麼尷尬的場景裏。

黎歌看著他的神情,狹促心頓起,她揪著陸楠潛的毛衣領口,閉著眼緩緩抬起頭。

嫣然的紅唇越靠越近,仿佛三月裏有人采摘的春花,隨著暖洋洋的清風在枝頭蕩漾。陸楠潛看著她嬌俏的臉龐,竟不舍拒絕。

“篤篤篤。”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黎歌嚇了一跳,一把推開陸楠潛,理了理頭發,站的筆直。

陸楠潛倒是鎮定,隻抻平了被黎歌揉皺的衣領,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已經恢複往日的低沉,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似乎從未迷醉其中。黎歌一開始隻是一時小孩子玩鬧心起,卻在他的目光中任由自己沉溺,表麵上一片鎮定,內心卻早已迷失沉淪,潰不成軍。

“請進。”

推開門的是李儀,她一臉慘白的看著黎歌和陸楠潛,黎歌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站在門口聽了很久了。

黎歌努力地維持麵上平靜,不想被她瞧出端倪,心中卻有些慌神,李儀知道她和陸楠潛曾經的關係是一回事,可現在兩個人畢竟是師生關係,在這層關係麵前,什麼青梅竹馬,舊日戀人都是見不得人的,如果傳出點什麼……黎歌不敢再想下去,她心中懊悔,剛才也是昏了頭了,畢竟是學校,怎麼能在辦公室裏胡鬧呢。

李儀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帶著譴責和無聲的憤怒。

剛才確實是胡鬧了,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先鬧黎歌的,看黎歌被人這樣看著,陸楠潛心中不滿,他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擋在黎歌的身前,擋住李儀不善的目光,他渾身散發著凜冽的生人勿近的氣質,開口便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你有什麼事嗎?”

那一瞬,李儀的目光變得蒼涼,她越過黎歌的臉,看向陸楠潛,她自嘲道,她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管他們的事無論他們倆是甜蜜恩愛,或是互相折磨,她始終都是個局外人,無論曾經她有過多少美好的幻想,在黎歌與陸楠潛重逢的那一刻,全部被無情打消了。她張了張嘴,終於還是選擇一言不發。

李儀後退了一步,原本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無力地垂下。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陸楠潛,隻留下一句:“陸哥哥,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黎歌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一臉擔憂地看向陸楠潛,他卻沒什麼表情,指了指角落裏那本題庫,吩咐道:“拿過來。”

這下黎歌不敢造次,拿起那本無辜的“葵花寶典”,心中暗罵了一句罪魁禍首,乖乖的呈上去。陸楠潛卻很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接過那本題庫隨意翻了幾頁,扉頁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麵是黎歌的字跡:此書傳女不傳男,否則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幼稚!陸楠潛的手頓了一下,抬頭涼涼地看了黎歌一眼,低頭繼續朝後麵翻了幾頁,又伸手道:“筆。”